男孩呼吸急促,死死盯著烏桓王子,眼中似要噴出怒火來,大聲道:“有何不敢?”
“好!”
張新一腳將烏桓王子踹倒在地,隨後手中長矛狠狠刺穿他的右肩,將其牢牢釘在地上。
“啊!”
烏桓王子痛呼大叫,急聲道:“大人!大人!小人知錯了!懇請饒命!饒命!小人必有重謝,必有重謝啊!”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張新搖搖頭,拔出腰間佩刀,遞到男孩手上,指著烏桓王子的脖頸說道:“來,照這砍,一刀下去,他就不會叫了。”
男孩接過刀,雙手微微顫抖,刀尖垂落在地上。
“饒命!饒命!”烏桓王子雙目圓睜,嘴唇顫抖,“大人!家父烏延,家父烏延啊!”
張新沒有理他,而是看著男孩拖著刀,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去。
垂落的刀尖在雪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漢狗!漢狗!”烏桓王子見求饒無用,又破口大罵:“我乃烏桓王子,你若是殺了我,我烏桓大軍必定踏破漁陽,雞犬不留!屆時爾等皆死無葬身之地矣!”
“胡狗!”
男孩大聲打斷,雙手用力,把刀高高舉過頭頂。
“你殺我父,擄我母、姊之時,可想到有今日?”
言罷,一刀砍下,血花濺起。
或許是出於恐懼,又或許是報仇的激動,男孩的這一刀並未砍中烏桓王子的脖子,而是偏了一些,砍在他的胸膛上。
男孩力弱,雖手持利刃,但這一刀卻並未致命。
烏桓王子痛撥出聲,又開始求饒。
“小將軍,小將軍!還請饒命,饒命啊!今日之事確是小人不對,只要小將軍肯饒小人一命,小人定當加倍補償!”
為了活命,烏桓王子臉都不要了,竟向一個小孩自稱小人。
男孩不語,又是一刀砍在他身上。
“小雜種!”
“啊!”
“小將軍”
“啊!”
“漢狗,你不得好死!”
烏桓王子時而求饒,時而怒罵,聲音越來越小。
張新沒有出言阻止,而是任由男孩宣洩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男孩一連砍了十幾刀,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再看那烏桓王子,此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張新撿起男孩丟在地上的刀,斬下烏桓王子的頭顱,也算給了他一個痛快。
男孩快意的盯著頭顱,突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張新將頭顱丟給一旁的楊毅,上前輕輕拍打男孩的後背。
“吐吧,吐吧,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男孩吐了一會,起身後退兩步,對著張新跪拜下來。
“多謝將軍!嗚嗚多謝將軍”
張新扶起他,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水,問道:“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王甲。”男孩答道。
張新看著他瘦弱的身軀,回想起先前在裡中剛見到他時,臉上那副無助驚慌的表情,像極了當初在那個病號營裡的自己。
“你以後便跟著我,如何?”
王甲拜泣道:“多謝將軍收留。”
張新見他年紀雖幼,但頗懂禮數,又敢殺人,膽識也不錯,因此越看越是喜歡。
“走吧。”張新將他抱回馬上,“回去看看,看看你母親她們是否還活著。”
提起母親,王甲的小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神色。
張新命士卒回收了先前丟在地上的弓,隨後率軍回到烏桓人拋下那些女子的地方。
被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