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傳開後,整個雒陽頓時議論紛紛。
袁紹原本打算按照計劃,召張新來見一面,聽聞這個訊息後,心中又起了疑慮,將何顒偷偷叫了過來。
“伯求,近日城中流言,你可有所耳聞?”
“本初是說張新乃陛下妹婿之事?”
何顒一愣,“這不明顯是謠言麼?倘若真是如此,張新戰功赫赫,當初陛下如何會罷他的官?他又怎會到現在還是一個議郎?”
“再者說了,張新尚未及冠,都沒成婚,何來妹婿一說?”
袁紹點點頭,但又覺得哪裡不對。
想了半天,袁紹一拍腦門,反應過來。
“伯求,此事涉及天家,若真是空穴來風,陛下應當遏止流言才對。”
袁紹看著何顒,“可如今流言傳播數日,宮內卻不見動靜,或許確有此事啊”
“搞不好,這流言就是宮內傳出來的!”
“本初多慮了。”
何顒心中翻了個白眼,“張新無妻,此事說不通。”
“莫非真的是我多慮了?”
袁紹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伯求,我記得前些時日,張新有幾位夫人來京吧”
“有。”何顒點點頭。
“你去查查,他的那些夫人都是什麼來路。”
“好。”
何顒心中不以為然,認為袁紹的疑心病太重。
可誰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張新的三位夫人中真有個姓劉的!
還正巧就是河間人!
而且就在前幾日,這位劉夫人與張新所生的兒子,被劉宏弄進宮去,給劉協當了伴讀。
何顒匆匆的回到袁紹那裡,將情況告知。
果然!
袁紹得知後,恍然大悟。
如果是宗室之女給人做妾,涉及到皇家體面,沒有公開,這就說的通了。
畢竟妻和妾的地位差距太大了。
“只是這劉氏是否真是宗室之女?”
袁紹又開始糾結了,“如果張新真與陛下有這一層關係,那他為何還要告密?”
若是真妹婿,劉宏怎麼會罷張新的官?
若是假妹婿,劉宏怎麼會容忍流言傳播?又怎會提出讓張新扶保劉協?
說不通啊!
“本初,此事我倒是略知一二。”何顒淡淡一笑。
“伯求快說。”袁紹連忙道。
何顒壓低了聲音,“我託人賄賂了宮裡的一個小黃門,打探到這劉氏確是宗室之女。”
“竟真是如此!”袁紹驚道。
何顒點點頭,“那小黃門說,張新與張角之女有婚約,當初天子欲令張新退婚,立劉氏為妻,張新不從,於是天子便以漁陽叛亂為由,罷了他的官職。”
“天子久欲廢長立幼,人盡皆知,但大將軍又是史侯之舅,位高權重。”
何顒繼續說道:“以我之見,恐怕天子是實在找不到人來扶保董侯,這才又找上了張新,想以董侯伴讀賄賂。”
“然張新卻因罷官之事心懷怨恨,故而拒絕了天子,洩密於我等。”
何顒說完,袁紹接著道:“前幾日張新與朱儁爭兵不成,天子見此便放出訊息,為張新造勢,欲以兵權拉攏?”
“不愧是本初。”何顒捧了一句。
“那豈不是說”袁紹沉吟道:“張新現在是天子和大將軍都想拉攏的人?”
“正是如此。”何顒點點頭,“天子欲以兵權拉攏,大將軍也需外兵。”
“本初,我們不能再阻止張新拿兵權了,你也要儘快與他見上一面。”
黨人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