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從順帝劉保開始,便開始大肆啟用宦官,用以對抗外戚和士人。
而宦官的權力,也在劉宏這一朝達到了頂峰。
外戚、士人、宦官三方制衡,如此,劉宏才能牢牢的將皇權握在手中。
無論後世如何批判他,不能否認的是,在他死前,大漢的皇權一直就在他的手中,從未旁落。
可最近,何進卻在大肆結交士人。
劉宏下定決心,“阿父,這次宣旨就由你親自去一趟吧。”
“啊?”張讓愣住,“陛下,幽州距雒陽兩千裡,奴婢的身子骨弱,如何受得了啊”
“那就走慢點。”劉宏安撫道:“張新既然與朕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朕總得派個親近之人見一見吧?”
“你到漁陽,莫要道破這層關係,替朕好好的看一看,這張新到底忠不忠心,合不合用。”
“唯。”
張讓苦著臉應道。
別看劉宏尊稱他為阿父,但說到底,他也只是劉宏的家奴而已。
平時有點什麼事,他撒個嬌哭一下也就過去了,但真到劉宏要他辦事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是要辦的。
張讓領了聖旨,坐上天使車駕,哭著往幽州慢慢搖去。
每日行不到四十里,他便喊著腰痠腿疼,要車駕停下休息。
隨行護衛心有不滿,卻又懾於他的威勢,不敢多言,只能心中暗自苦嘆,不知何時才能再回雒陽。
張讓就這麼慢慢搖了將近兩個月,終於搖到了漁陽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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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六月了。
張新早得訊息,帶著城中主要官員出城三十里相迎,見天使車駕來到,叩頭跪拜。
“你就是張新?”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張新伏首應道:“是,草民張新,拜見天使。”
劉虞給他的漁陽郡國從事只是臨時任命,並且在手續上是不合法的,因此張新不能稱臣,只能自稱草民。
“起來吧。”張讓淡淡說道。
張新起身,目光微微看著地面,以示尊重。
同時餘光也在觀察著張讓,見他面白無鬚,便知這是宮中來的宦官。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正兒八經的太監。
張讓仔細打量著他,眼中露出一抹驚奇之色,問道:“張從事,你今年多大了?”
“迴天使,草民是建寧二年生人,今年十七了。”張新道。
建寧二年就是公元169年,古人計算歲數都是按照虛歲來的。
“不曾想張從事竟然如此年輕?”張讓驚歎道:“真乃少年英傑也。”
“天使過譽了,新實不敢當。”張新謙虛道。
謙遜有禮,恭謹有加。
張讓對張新的第一印象很好。
“我等進城吧?”
“天使請。”
張新趨前引路,帶著張讓進入城中。
太守府中早已擺好香案,張讓見張新已經準備完畢,也不磨嘰,立定站好,高聲喊道:“張新接旨。”
一群人嘩啦啦的跪下。
張讓取過一道聖旨,念道:“赦張新、張寧、張牛角、左豹、胡才、李樂、楊毅、關羽以及餘眾之罪。”
“草民張新領旨,謝恩。”
張新雙手接過這道聖旨,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從現在開始,黃巾眾人就都是無罪之身了!
張讓又取過一道聖旨,“拜張新為護烏桓校尉,領漁陽太守,張牛角、左豹為別部司馬,楊毅、胡才、李樂為佐軍司馬,諸司馬皆受護烏桓校尉節制。”
現在的聖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