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函館城那高聳的城頭,最後一面日軍旗幟在凜冽寒風中頹然倒下,仿若一隻折翼的雄鷹,無力地墜落塵埃,宣告著這座堅城終被明軍攻克。一時間,城外的明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聲浪滾滾,似要將這冰原上的積雪都震落幾分。將士們激動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寒光閃爍間,臉上的疲憊瞬間被勝利的喜悅所取代,那一雙雙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歷經艱辛後的自豪光芒。
函館城內,日軍殘軍眼見大勢已去,紛紛丟盔棄甲,跪地投降。他們低垂著頭,往日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在明軍如炬的目光審視下,瑟瑟發抖,活像一群受驚的鵪鶉。有計程車兵雙手抱頭,嘴裡嘟囔著求饒的話語,聲音顫抖而微弱;有的甚至直接癱倒在地,眼神空洞,彷彿被抽走了靈魂。
許震身著一襲滿是征塵卻依舊威風凜凜的戰甲,身姿挺拔地站在城門前,白髮在風中肆意飛舞,宛如一面勝利的旗幟。他目光冷峻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感慨:“這一路走來,實在不易,多少弟兄血灑疆場,才換來今日的大捷。”想到這兒,他微微握緊了拳頭,骨節因用力而泛白,既是為逝去的將士痛心,也是為勝利而振奮。
關騰大步流星地走來,身上的鎧甲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簌簌”的聲響,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踏在這冰原的凍土之上。他虎目圓睜,聲若洪鐘地喊道:“元帥,咱們終於拿下這函館城了!弟兄們可真是拼了老命,這下總算是揚眉吐氣了!”說罷,他用力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長槍,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彷彿在向天地宣告明軍的赫赫戰功。
馬雲手持摺扇,一襲青袍在寒風中獵獵擺動,雖身處冰天雪地,卻仍透著幾分儒雅之氣。他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關將軍所言極是,只是如今這戰後諸事,千頭萬緒,還需妥善安排。”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開合手中的摺扇,扇面上的墨竹仿若暗藏玄機,恰似他此刻紛擾卻又沉穩的思緒。
賀斌跟在後面,面龐剛毅,扛著大刀,眼神中透著對勝利的欣慰與對後續任務的擔當。他走上前來說道:“元帥,這日軍降軍人數不少,該如何處置?若是安置不妥,恐生後患。”他邊說邊用大刀的刀柄在地上重重地戳了幾下,以強調自己的觀點,眼神堅定地看向許震,等待著他的決斷。
許震微微頷首,目光中透著思索:“賀將軍所言甚是,這降軍的安置確實棘手。但我大明向來以仁義為本,既已投降,便不可趕盡殺絕。”說罷,他轉身看向城內那群惶恐不安的降軍,提高音量說道:“爾等既已歸降,我大明便既往不咎,只要日後忠心不二,定有你們的活路!”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穿透寒風,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將軍耳中。
然而,將領們對此卻意見不一。一位年輕將領面露憂色,上前拱手道:“元帥,這些倭人反覆無常,難保不會再次反叛,不如將他們全部收押,以防萬一。”他的眼神中透著疑慮,話語中滿是擔憂,生怕這降軍日後成為明軍的心腹大患。
關騰一聽,立馬瞪大了眼睛,粗聲粗氣地反駁道:“收押?哪來那麼多地方和人手!我看這些降軍若能為我所用,編入咱們隊伍,還能增強兵力,有何不可?”他雙手握拳,向前跨了一步,身上的鎧甲因激動而發出“嘩啦”的聲響,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年輕將領,彷彿在與他爭論一場生死較量。
許震抬手製止了兩人的爭吵,神色凝重地說道:“二位莫急,此事需從長計議。既不能寒了降軍的心,又要確保他們不會再生事端。”他微微皺眉,目光在眾人臉上掃視一圈,似在尋找認同,“我意將降軍打散,編入各部,由我大明將士監管,同時給予他們一定的待遇,讓他們感受到我大明的寬厚。”
眾人聞言,紛紛低頭思索,片刻後,皆點頭表示贊同。
隨後,明軍開始忙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