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力罕看著其他三位首領，眼神中滿是疲憊與苦惱，他緩緩說道：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一邊是大明的威脅，一邊是瓦剌的誘惑。”
他的聲音低沉而無力，彷彿被這兩難的困境壓得喘不過氣來。
哈達部落首領斡離布微微皺眉，神色凝重地說道：
“盟主，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慎重考慮。大明的實力確實強大，但瓦剌也不可小覷。我們不能輕易做出決定。”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輝發部落首領卓木爾卻一臉倔強，大聲說道：
“盟主，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我們不能被大明嚇倒，應該與瓦剌合作。大明雖強，可我們女真的鐵騎也不是吃素的！瓦剌與我們相鄰，合作起來更為方便，說不定能為我們帶來更多的利益和榮耀。”
他揮舞著手臂，眼神中燃燒著鬥志。
葉赫部落首領蘇赫巴魯搖了搖頭，冷靜地說道：
“卓木爾，你太沖動了。大明的強大遠超我們的想象，五萬鐵騎抵達遼東鎮，總兵力不下二十萬，這是一股我們難以抗衡的力量。我們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如果我們與瓦剌合作，可能會引來大明的怒火，到時候我們將面臨更大的危機。我還是認為我們應該靜觀其變，看看大明和瓦剌的對抗結果再做決定。”
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彷彿能看透這複雜局勢背後的種種可能。
烏力罕聽著他們的爭論，心中更加糾結。
他知道，這個決定關乎著海西女真的命運。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彷彿在與他內心的思緒共鳴。
他微微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斡離布，你說說，若我們選擇大明，大明真的會給予我們貿易便利嗎？”
烏力罕睜開眼睛，望向哈達部落首領斡離布。
斡離布思索片刻，說道：
“盟主，大明皇帝既然在信中承諾，想必會有一定的誠意。但我們也不能完全依賴大明，畢竟國與國之間的關係變幻莫測。”
“那蘇赫巴魯，你覺得我們靜觀其變，真的能等到一個好的結果嗎？萬一大明和瓦剌的對抗陷入僵持，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烏力罕又看向葉赫部落首領蘇赫巴魯。
蘇赫巴魯微微頷首，說道：
“盟主，我們現在貿然行動，風險太大。靜觀其變雖然也有不確定性，但至少能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去觀察局勢，以便做出更明智的決策。如果大明和瓦剌陷入僵持，我們可以根據當時的具體情況，再決定是否介入或者與哪一方合作。”
“卓木爾，你就這麼確定與瓦剌合作能給我們帶來好處？你可別忘了，瓦剌也是野心勃勃，他們未必會真心對待我們。”
烏力罕盯著輝發部落首領卓木爾。
卓木爾挺起胸膛，說道：
“盟主，瓦剌實力強大，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助。只要我們與瓦剌合作，共同對抗大明，我們就能在這場爭鬥中分得一杯羹。而且，大明一直對我們有所防範，我們又何必一直受制於他們？”
烏力罕沉默不語，他的心中彷彿有千頭萬緒在纏繞。
他再次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後果。
與大明對抗，可能會導致海西女真的滅亡；與瓦剌合作，又可能陷入更深的危機；而靜觀其變，也並非萬無一失。
他感到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黑暗的迷宮中，找不到出口。
經過漫長的一夜思考，烏力罕依然沒有得出明確的答案。
他在營帳中來回踱步，心中的矛盾如同洶湧的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