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問。
那蒙著的是摩自盧浮宮的手繪壁畫,因有裸女,受時代的侷限,被有關部門要求遮得嚴嚴實實,只在有外事接待時才展露它的真面目。
鍾志遠見姑娘們打破沙鍋問到底,沒好氣地說:“少女裸體!”
“啊?!”
姑娘們聞言羞羞地低下頭,又忍不住悄悄地偷了眼那蒙了布的壁畫。
說不出的心情,越是禁止的,越想知道。
上得樓,餐廳有濃烈奔放的彩繪玻璃窗,日本的牆鏡,法國的鳶尾花造型吊燈,蘇格蘭的地毯,水曲柳木椅,銀製餐具,眼前一切儼然穿越回了19世紀的法國宮殿。
餐廳裡幾乎沒有菱角分明的物件,無論是燈具、畫框、鏡面還是椅子,都呈現柔和蜿蜒的弧度。
據傳,這是皮爾·卡丹的審美理念,他說,“女人的身體是圓潤的”。
“哇,這玻璃好美啊!”
“啊呀,這餐具,全是銀子做的啊?!”
沒見過世面的姑娘們興奮得如群小雞仔嘰嘰喳喳的,開心不已。
光看這餐廳的裝潢和器具,就讓她們大開眼界。
豪華,無比的豪華。
夢幻,像來到一個童話世界。
“我怎麼覺得,這好像是王子請灰姑娘吃飯的地方呢?”胡梅梅感慨道。
阿琳娜也沒有見過這樣豪華的西餐廳,撲閃著一雙藍藍的眼睛,眼睛裡淨是好奇。
她以為蘇聯比中國先進,沒想到在中國見到她沒見過的奢侈與豪華。
內心很是感嘆。
張秀清和關美玲更是鄉下人進城,頭一遭看到如此華麗的裝潢,眼珠子都要出來了。
張秀清心裡暗歎,如果不是鍾志遠,她們母女一輩子都不可能親歷如此美麗的餐廳。
魯明達和一眾護花隊員同樣感慨不已,變修了,過上了資產階級的生活。但並無不安,樂在其中。
林子怡和攝製組的同事感慨萬分,這次跟花兒模特隊出來開了眼界了,如果不是鍾志遠慷慨,他們恐怕只能住小旅館,吃小飯店。
牛排、鵝肝、蝸牛、波爾圖紅葡萄酒,這是必不可少的。
“筷子呢?”
曾小倩悄聲地問,周圍吃飯的大多是外國人,他們說話聲音都很輕。
環境影響,她也不好意思大聲說話,捏著嗓子說。
鍾志遠嘲笑道,“這些餐具還不夠你用啊?”指指桌上的刀叉。
有知道的,也跟著友善地笑了。
曾小倩看著面前的刀叉,犯難了,“沒過啊!”
“阿琳娜,你來教!”
鍾志遠說著,右手持刀,左手拿叉,在牛排上劃拉起來,很嫻熟地切下一小塊牛排,瀟灑地放進嘴裡,細嚼慢嚥起來。
在阿琳娜的教學下,姑娘們彆彆扭扭地開始動起來。
“這刀鋸來鋸去的,真費勁,幹哈不切成小塊啊?”曾小倩不滿地說。
“切小塊,那叫牛肉粒了!”劉雯麗笑道。
“還是筷子好使。”曾小倩嘟囔道,“外國廚師就是懶,還要顧客自己動刀。”
大家聽了曾小倩的抱怨,開心地笑了。
“這是鵝肝啊?哎呀媽,咋不像我媽煮的,這怪嫩的。”曾小倩吃了塊鵝肝,感慨道。
“咦,這田螺顏色咋不一樣啊?噢,跟人一樣,咱們是黑頭髮,人家是黃頭髮。”她將蝸牛認著田螺,兀自發表看法。
鍾志遠聽了撲哧的差點沒噴飯,“這是法國蝸牛,頂級名菜,記住了!”
“啊呀媽,蝸牛啊?蝸牛能能吃嗎?”曾小倩頭搖得拔浪鼓般,想到水缸底下的蝸牛,粘粘得鼻涕似的,怪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