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憤怒,這是自作主張,這是強人所難,這是綁架,這讓他騎虎難下。
掛掉電話後,他火冒三丈,在房間裡踱著步,思忖著這事該如何處理,桌上電話又響了。
“喂,你有完沒完?”他正火,抓起電話就喊,都沒思考話就出口了。
那頭聲音一滯,“張經理,我是《新民晚報》的記者胡怡啊,儂弗記得了?”
他馬上清醒過來,一迭聲地道歉:“抱歉,抱歉,搞錯了,搞錯了,儂有啥事體哇?”
胡怡是《新民晚報》的骨幹記者,跟蹤報道過他們的演出,張自豪與她很熟悉。
胡怡問:“聽說,你們要和贛州一家叫花兒模特隊的一起演出?”
“啊呀,儂曉得了?儂哪曉得的?”
張自豪吃驚地問,嘴張得大大的。這事竟然傳到了上海,他想推看來都推不掉了。
他心裡這個火啊!
這事,不光報社知道了,電視臺也知道了。不光本地媒體知道了,連外地媒體都知道了。上海記者不斷地接到外地記者朋友的問詢,一時滿城風雨。
輿論看法莫衷一是,有的認為這是譁眾取寵,來上海借東風,不予理睬即可。有的認為應該答應,否則顯得阿拉小家敗氣。有的認為這是惠民的好事,得以讓市民欣賞到時裝盛宴,得到美的享受。輿論發酵到後來,漸漸成了面子之爭。上海人好面子,聯袂演出,如果自家表演精彩,壓人一頭,作為大上海來說,那是應該的。可如果被人家壓一頭,那就坍臺了。
這事傳到了上海市長的耳朵裡,他聽了方方面面的意見,睿智的眼睛含滿笑意。
“外地人稱我們為海派,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切不可固步自封。如果我們領先,提攜兄弟城市,義不容辭。如果人家領先了,那就向他們學習,這是優秀品德。何懼之有?”
事情發展到後來,成了兩個城市的友好交流,雙方各派員組成聯合小組,推進這項盛會。
這是鍾志遠沒有想到的。
“太好了!”
田甜激動得揮舞拳頭,兩隻乳房晃得鍾志遠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