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療養院內有電梯,但封閉的空間總讓尹度覺得不安,所以上下他只走樓梯。
在前往二樓途中,尹度又碰到了一次病人,不過按規則行事便不會有危險。
在樓梯中急行的尹度到了二樓入口腳步自覺慢了下來。
他在樓梯間外探頭探腦,確定沒人後才小心的走入二樓的通道。
只是在進入二樓後,尹度便覺得自己有些草率了。
二樓和一樓、三樓的結構完全不同,二樓的走廊在正中間,兩邊皆是封閉的房間,當走廊不開燈時,整個走廊一片漆黑。
黑暗的通道,隨時能蹦出人來的房間,二樓的危險性看起來並不比三樓小。
尹度深呼吸了幾下,這才拿著手電筒往裡走去。
當離開樓梯間的範圍,尹度彷彿進入了一片新空間。
寂靜無聲……並且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似乎他經常走在這條路上。
不,不是他經常走在這條路上,是徐巍山!
反應過來的尹度臉色一白。
這根本就是通往手術室的路。
在他的意識中,只要他走進手術室,那他就會徹徹底底的變為徐巍山。
雖然現實中走入手術室應當沒有同樣的作用,但多少會對他的精神產生負面影響。
尹度停下腳步,拿著手電筒兩邊檢視。
這些房門邊都貼有門牌,看名稱,這些都是職能部門的辦公室。
在佈滿職能辦公室的樓層中專門配置一間手術室,其作用肯定與治療病人無關。
只是,這做人體實驗的手術室不是三樓的“電房”嗎?為何二樓還會出現一個。
難道說……
尹度快步朝前一直來到手術室前,這次不受徐巍山記憶的干擾,他終於看清了手術室外面的全貌。
手術室在最末端,和分佈在兩邊的房間不同,其佔據了最後一片空間,也因此,這條走廊才會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而這個位置也意味著其正上方就是電房。
或許原本的手術室就是有兩層且兩層相通,只是因為一些原因這第二層的手術室被廢棄了,他們才不得不將手術室的入口改到電房?
正在猜想時,一隻手突然搭上了尹度的肩。
誰?
尹度身體一僵。
經驗告訴他,在療養院中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的只有張取生。
但剛剛的一推測又告訴他,張取生或者說這裡的醫生出入二樓已經受到限制,否則他們不會改變手術室入口的位置!
而會限制住醫生的,只有在規則中任何人都必須避讓的病人。
理智告訴了尹度答案,但此時尹度多希望在自己身後的是張取生那個變態。
至少張取生現在不會傷害他,只會等他被徹底替代。
就在尹度祈禱這次是他推測出錯時,他背後的人出聲了。
“你是醫生?”
要怎麼形容這個聲音呢?
吐字時啞時銳,聽起來像喉嚨受了極為嚴重的傷,並且尹度還能從他語氣中聽出一股殺意。
那股殺意是衝著他來的。
他明顯已經違反了規則,但不同的人違反規則,面臨的下場極有可能不一樣。
哪怕規則說了,這棟樓內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有些時候,活著未必比死了舒服。
尹度連忙掏出自己的居民證轉身。
“我不是醫生,不是醫生。”說話間,他快速收起了披在身上的白大褂。
將一切辦妥後,他才抬頭看向面前的人。
標配的病號服,臉看起來像是被燒過。
應該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