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恩雅忽的有些緊張,如果小a要休息,那孤米肯定也會陪著她,那尋找盒子的事就要暫緩,可護士姐姐那邊沒法緩啊。
教皇聽後也面露起難色,道:“要不,就讓小a在我這裡住下如何,這次我以自己的性命擔保,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安全?這世上還有什麼地方是比在我身邊更安全的?”
教皇乾笑兩聲:“或許確實沒有……”
幾人都將目光移到了小a身上,迎著眾人的視線,小a平靜說道:“不用了,我沒事。”
“不過在那之前,我可以見一見那個人嗎,就是那個供出我位置的人。”
孤米笑道:“當然沒問題,你說是吧,老頭兒。”
教皇的臉色短暫浮過一抹古怪的神色,接著陪笑道:“當然。我讓人收拾收拾就叫你過去。”
“只是見一面而已,為什麼還要先收拾?”小a不解道。
“沒什麼,就是那人現在待的地方有點髒而已,當然,如果你非要現在就去的話,我這邊也並無不可。”說著,教皇看向了孤米的方向,然而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說什麼。
“那就現在去吧。”小a道。
“那,請隨我來。”
言畢,教皇杵著柺杖走到了前面。
“你們就先待在這吧,我們一會兒回來。”孤米對恩雅和芙芙說,二人相視一眼後點了點頭。
只是看個人而已,而且還是個已經被抓住的人,她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重要的。
走過一條狹長的甬道,小a再次來到了地下,不過這次是教堂的地下,並沒有那些生活在地下的人。可即便如此,這裡逼仄的空間與光線,還是讓小a感到有些不適。
即便被教會的神蹟徹底治癒了身體,但留在心裡的傷痕還未被徹底治癒。
行進中,孤米察覺到了小a的異樣,於是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柔軟溫暖的感觸從手心傳入大腦,小a感覺好了很多。
終於,教皇在一扇漆黑的木門前停下了腳步,雖然還未踏入房間,但小a已經從空氣中聞到了十分濃厚的血腥味與腐臭味。獻愛心心中隱隱有個感覺,這裡的恐怖程度或許遠勝自己那間簡易的“囚籠”。
教皇命人開啟門,然後又看向小a這邊,看著房門緩緩開啟,小a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不過此時裡面並沒有點燈,從外面看進去完全漆黑一片。
接著,一個人率先走了進去,並將光明也帶了進去,在將房間裡的蠟燭盡數點亮後,裡面的駭人場景終於徹底浮現於小a眼前。
一個血淋淋的男人正被赤膊用繩子捆住手吊在天花板上,而在他的周圍則擺了幾個鐵盆,鐵盆裡分別有上百顆牙齒,上百片指甲,上百塊面板,一堆細小的內臟碎片。
“這些,是他一個人的,還是與其他人一起的。”小a指著盆裡的東西問。
“都是他一個人的,嗯,你也知道,我們可以治好他。”教皇面帶笑容道,此時此刻,想必沒人會再覺得這笑容慈祥了。
“花還是你們玩得花。”對於這樣駭人的場面,孤米見到後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語氣依舊輕浮,像是早已司空見慣。
“不這樣,如何才能震懾宵小呢。”
按孤米所說,自己消失的時間大概是六個小時,而他是在自己消失後約三個小時後抓到的,然後又逼了三個小時才逼出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說,這三個小時裡,他一直在承受這樣非人的折磨嗎。
教皇笑著看向二人道:“請進。”
小a長呼口氣,終是走了進去。
那人被吊著一動不動,完全看不出是死了還是活著,小a略微湊近看了看對方的面貌,雖然當時也沒看清綁架自己的人具體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