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已經是這種關係了麼?
明明此前鳳翊對她漠不關心,而她也從不主動跟他提起他,怎麼看兩人都不像是親密的人。
此前他們相識多年,她對他都一直保持著朋友該有的距離,後來他試圖離她近一點她就開始疏遠她,為了能好好呆在她身邊他編撰了出了小芙,小芙的性情跟她沒有半點相似,或許信了他不喜歡她那種型別的女人,他們倆的相處又重回了之前的感覺。
他一直以為如果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人最終能和她共白頭,那個人只能是他。
可沒想到等他找到她她已經嫁了人,而且還跟別人有了夫妻之實。
他們之前到底是經歷什麼才會讓她一個無心男女之情的人將自己身心都交付了出去。
“夜染?”
“夜染,你在想什麼?”
夜染聽到她的聲音回過神來,卻見她已經摺回了她面前,她面板本就白皙,那緋紅的印記愈發的顯眼。
長長的睫毛掩去了他眼底的暗芒,等他再看向她眼底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溫和。
蘇予卿看他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脖子,不禁好奇,“你看什麼?”
“沒什麼,翊王沒走?”
“嗯,還沒起呢。”蘇予卿抬步進了屋,“他身體傷得很嚴重,我要幫他調養,這段時間他都要住在這了。”
“哦……此前都沒聽你提起過他,我還以為你們關係並不好。”
“嗯?”蘇予卿回頭看了夜染一眼,不禁笑出聲來,“我們關係的確不好啊,天天吵架呢,要不是我心臟好估計都要被他氣死了。”
吵架?
夜染輕輕抿唇,那才是正常人該有的相處方式吧。
而前世的她,除了修煉和鎮壓惡靈之外其餘的事情壓根不放在心上,此前嶽霖說過,很多時候她覺得蘇予卿沒有七情六慾,更不會去愛誰。
她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波瀾不驚,而現在她居然會跟人吵架。
蘇予卿看他心不在焉便問了一句:“你餓了麼?”
“不餓。”
“那你等會兒,我先給他煮個藥粥再烤魚。”蘇予卿說完話伸手將頭髮挽起進了小廚房。
夜染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心空落落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想象不到她也有如此煙火氣息的一面。
他讓流觴打聽過了,此前她在蘇家過得就不好,但是那個時候她娘給她留了個小丫鬟,所以她也不會下廚。
她的廚藝是後來為了給鳳翊治傷才學的。
其他的事情流觴也打聽得不清楚,但是都是一些瑣事,他實在不明白鳳翊做了什麼能讓她這般對他。
等到蘇予卿做好藥粥,鳳翊才病懨懨地從屋裡出來。
今日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頭髮鬆鬆垮垮地用一根白色玉簪束著。
蘇予卿走出來看著他那亂七八糟的頭髮,放下東西繞到他身後麻利地幫他束了發。
她的動作太自然,就好似做了千萬遍。
而鳳翊就垂著眸任她折騰,兩人這樣子像極了老夫老妻。
此前他遇到過千城雪去找鳳翊,千城雪只是碰了他屋裡的東西,他便將那東西給燒了,更別說讓千城雪去碰到他的身體了。
夜染捏著手裡的茶杯,突然有點呼吸不暢。
其實她出嫁之前他便已經來到了這個大陸上,那個時候他也知道離國有個臭名昭著的廢材,若是那個時候他過去看一眼,是否現在和她在一起的人就是他?
可是這世間,又哪來那麼多如果。
……
蘇予卿昨日贏了比試,今天一整天都可以休息。
她坐在那監督鳳翊把所有的藥喝完,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