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臣的錯,臣日後定會對犬子嚴加管教。求殿下給臣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季侯爺說著,額頭重重叩在地板上。
為的就是能讓太子殿下看見他的誠意,放他一條生路。
“也不用日後了,你現在就當著本太子的面,管教你那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愚蠢兒子!”太子特意加重了“愚蠢”兩個字。
季侯爺當即以為太子殿下這是要給他機會,連忙感恩的抬起頭來:“殿下,臣這就管教。”
說完,季侯爺立刻吩咐管家:“快,上家法。”
管家也絲毫不敢遲疑,轉身跑得飛快。
季火旺遠遠地看出去,管家快五十了,比渣爹還大上幾歲。
可此刻那健步如飛的模樣,簡直堪比年輕少郎。
管家去拿家法的時候,季侯爺看向季火旺,壓低聲音怒喝:“畜牲,你還不趕緊過來跪下!”
季火旺笑了,手指指向自己:“爹,此事與我何關啊?我為什麼要跪?”
“季火旺,你沒聽太子殿下說嗎?要讓爹好好教訓你,你還不趕緊跪下向太子殿下求饒。”季耀光急急忙忙的說道,看似替他的弟弟擔心,其實他內心早就樂瘋了。
能看到季火旺這般跌入地獄,簡直就是人生最大樂事。
季火旺淡淡地瞟向季耀光,絲毫沒有錯過他眼中的那抹幸災樂禍。
“畜牲,趕緊跪下!”季侯爺再一次兇吼道。
管家跑得飛快,此時已經雙手捧著家法進來了。
比手腕還粗的木棍子,上次季火旺就見識過。
【統子,你看,眼熟不眼熟?】
【眼熟,上次要不是丞相大人及時趕來,你就捱打了。】
【對啊,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這個渣爹會不會捨得打他最愛最寵的兒子。】
季侯爺抬頭看向太子殿下,小心翼翼地請示道:“殿下,臣可以先起來教訓犬子嗎?”
“可以!”
季侯爺立刻站了起來,從管家手中拿過家法棍子,眼神兇狠地瞪向季火旺:“畜牲,你可知錯?”
“爹,您誤會了,太子殿下所說的教訓,是指的你身後的那位兒子,並非我哦!”
“怎麼可能?”季侯爺完全不信:“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顛倒是非黑白。”
季耀光唇角陰邪勾起,只覺得季火旺簡直愚蠢得可怕。
太子殿下就在面前,也敢胡說八道。
他一直待在侯府,和太子殿下毫無交集,太子殿下怎麼可能說的是讓父親教訓自己。
“爹啊,真不知道你是太過偏信大哥了,還是腦子和大哥一樣草包,竟然覺得是我闖了禍?若是我闖了禍,現在跪在這裡的不應該是我嗎?”季火旺淺笑著說道。
季侯爺微微一愣,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老爺!”季夫人這時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哪怕太子殿下在,她還是忍不住上前提醒道:“老爺,你們把陛下賞賜給旺兒的黃金拿去買官一事,被太子殿下知道了。”
聞言,季侯爺心頭當即一涼。
季耀光卻不信邪:“母親,這筆黃金,我只是暫時借過來,等以後,定會還上的。母親怎麼可把這件事與太子殿下生氣扯在一起?我買不買官,殿下怎可能會管。母親這怕不是為了替火旺開脫吧?”
季耀光直接大笑了起來。
“大哥啊,太子殿下就在這裡呢,你怎麼還能如此天真的以為是我犯了錯,惹了禍?”季火旺笑完看向太子殿下,拱手道:“殿下您再不幫臣澄清,恐怕臣真的會被我爹打死!”
“本太子倒要看看誰敢!”太子冷肆的一句話像是從千里冰封的山頂傳來,帶著極強的寒壓。
季侯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