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父親這般兇吼,寧二小姐一頭霧水。
“爹,你怎麼了?季火旺他本來就該死啊!”
“你跟老子說清楚,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先挑起來,是不是你先讓慕容林難堪,而後又說起季火旺所作之詩,是他大哥所作?”
寧二小姐眼神一窒。
沒想到父親會知道得這麼詳細。
“爹,是不是季火旺這麼說的?他就是為了誣陷我,故意編造。爹,你要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會傻到說他是偷他哥的詩,我又不認識他哥,我怎麼可能這麼說,他完全就是誣陷我!”
“他偷他哥的詩?你怎麼知道他偷他哥的詩?”
“沒有啊,我不知道啊!”
“那我有說過,他偷他哥的詩嗎?你為什麼一說,就是他偷他哥的詩?”
寧二小姐眼神一慌:“爹,不是你說的嘛,你說他的詩是他大哥所作,這不就是偷嘛!”
“二妹,這個時候,你再撒謊已經無用了,在場那麼多人,爹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而且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在,你覺得你真的能騙過大家嗎?明明是你先招惹慕容林,還為了誣衊季火旺,愚蠢的說出他的詩是偷的他大哥的,你才被貶入庵堂,你回來竟然說是什麼季火旺陷害你,讓我們去為你報仇,為你去找太后求情,你可知你這樣扭曲事實,害的卻是我們全家人!”
“大哥,你怎麼了?你不是也最討厭季火旺嗎?他那麼噁心,變態,成天的纏著你。我這不是為了替你打抱不平,為你報仇嗎?”寧二小姐忙替自己辯解。
但她這番話,無疑是證明了一切真的是她先挑起來。
也是她自己害她自己如此!
南寧郡王頓時怒不可遏,抬手一巴掌打在寧二小姐的臉上。
今日之事,險中又險。
連太后都被皇上趕出了京城,更何況他們這種沒有任何實權的臣子。
他還被太子折斷了手臂,可從進來到現在,女兒卻一句話也沒有問過。
“爹!”從未被打過的寧二小姐捂住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瞪著面前突然如此兇狠的父親:“你為什麼打我?”
“打你還算是輕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險些害死我和你娘,還有你大哥?”
“怎麼可能?”寧二小姐完全聽不懂爹為何這麼說。
一向最疼她的寧夫人,此時也一言不發。
貴為皇帝生母的太后,都落得那麼悽慘,何況他們了!
寧夫人再疼女兒,也不可能不顧及自己府中的兒子。
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
但這一切,全都是面前這個她從小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所害。
要不是季火旺說出實情,他們還真的以為這一切全是季火旺陷害。
可明明,這一切全都是女兒自己挑起,女兒回來後竟然還繼續讓他們全家人都跟著捲進這旋渦裡。
要不是因為女兒的誣陷,自己又怎麼會進宮去求太后姨母,太后姨母又怎麼會被趕出京城。
有太后姨母這個靠山在,他們南寧郡王府也會好過很多。
現在太后倒了,他們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了靠山,以後不管做什麼都得緊緊夾著尾巴。
“二妹,季火旺是討厭,是噁心,是變態,我也的確是煩他。但今日,我們卻不得不去他面前求情,去道歉,去說軟話,這些全都是受你所害。”寧世子本來心頭就有氣,此時看著妹妹,全部發洩了出來。
“不止如此,你還害得太后娘娘都被貶出了皇城。害得父親的手也被太子殿下折斷,寧婉玉,你可真是不一般的禍害!”
“什麼?太后娘娘都被貶出皇城?”寧婉玉只聽得重點,頓時如五雷轟頂,她還一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