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火旺,你胡說八道……”寧二小姐瞬間氣得臉整個綠了。
“我胡說八道?剛剛在場的人可都聽見了,你親口說的,我背的這些詩是我大哥的。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大家閨秀,竟然和外男如此親密,連他寫的詩都如此清楚,爛熟於心,說你們兩個只是泛泛之交都沒人信。大家說是吧?”季火旺說著,看向大家。
今日這宴會可是選妃宴,大家都心知肚明。
能少一個對手,自然是好的。
於是,所有的貴女們也都跟著附和起來:“季大人說得不無道理啊!”
“對啊,尚未出嫁的姑娘,怎麼可能會對府外的男子如此瞭解,太奇怪了!”
“……”
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在議論她與季家大公子,寧二小姐氣得渾身直顫:“季火旺,你誣衊我!”
“你看你,怎麼老是說我誣衊你,在場的大家都耳聰目明,可以為我做證,我一開始可沒有說什麼,是你自己跳出來,執意要證明你與我哥交情匪淺。”
“我……你……”寧二小姐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陛下,寧二小姐這算不算欺君啊?”季火旺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直接轉身對著高座上的陛下拱手。
“陛下,臣女沒有。”寧二小姐嚇壞了,連忙走至中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帝看了看伶牙俐齒的季火旺,再看向跪在地上,甚是可憐的寧家二小姐。
這叫他如何處置?
還真給他這個皇帝難住了。
“陛下,此女與臣的長兄私下有情,平時隱瞞不報可以不管。但今日可是給太子殿下選側妃,她這般齷齪的心思,簡直就是膽大包天,意圖欺瞞聖上,試圖給太子殿下戴綠帽。”
截綠帽?
太子擰眉,這哪裡跟哪裡?
且不說他今日根本就沒想過選妃,就算他想選,也絕不可能選這個寧家二小姐。
哪裡來的戴綠帽一說?
皇帝嘴角抽了抽,這小子,還真是白的都被他給說成了黑的。
他都這麼說了,自己這個皇帝,這個太子的父親,怎麼可能不管。
“大膽寧家女!”皇帝怒地一拍椅子扶手:“來人,把這人趕出宮,令其父好生管教。”
“陛下,臣女是被冤枉的……”寧家二小姐急忙為自己辯解,便季火旺不給她機會。
又仗義執言道:“陛下,此女子如此惡行,欺瞞陛下,試圖給太子殿下戴綠帽,若不嚴懲,恐以後還會有人效仿。”
皇帝黑眸瞪著季火旺。
你小子,還真想讓朕替你公報私仇,是吧?
行吧,誰叫這小子是自己的天定有緣人。
不僅能讓自己和太子聽得心聲,還替自己與太子,甚至是整個大夏避禍。
“季愛卿覺得如何處置最好?”
“陛下,臣覺得理應將這種敗類送進庵堂,從此青燈古佛相伴,修身養性,既能積德,還能給世人警示,皇家威嚴絕不可欺!”
聞言,寧二小姐直接嚇癱,臉色瞬間蒼白一片。
“季火旺,你好狠毒的心……”
高座上的皇帝雖覺得季火旺這一招著實惡毒,但誰叫他是自己的天定有緣人。
“來人,把這人拖下去,永囚於庵堂!”
“陛下,陛下,臣女是冤枉的啊……”寧二小姐如遭雷劈,撕心裂肺地大叫著為自己喊冤。
侍衛不給她機會,直接一左一右架起她就往外拖。
寧家二小姐今日可謂是盛裝打扮,本來是想在這賞梅宴上大出風頭,誰知會落得如此下場。
此刻她悔啊,剛剛真不該自作聰明地揭穿季火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