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嚐嚐合不合你的口味。”
裴雲川淨了手坐上了桌,謝莞泠用佈菜的銀筷給他和錦瑟夾了魚肉。
裴雲川嚐了一口,鮮魚混著茭白的香氣浸入味蕾,麻辣鹹鮮,“好吃,夫人,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手藝。”
謝莞泠遞上一碗湯給他,笑的十分溫柔,“我會做的菜還有不少,改天再給你做別的。”
大家閨秀會做飯的不少,只是學個大概,不至於五穀不識,以後嫁了人偶爾也能給夫君洗手作羹湯,增進夫妻感情。但少有謝莞泠這樣做菜手藝這樣好的。
酸菜魚的湯底是用炸過的魚骨和雞一起燉的,湯白味濃,冬天冷的時候來上這麼一碗令人渾身舒暢,裴雲川連喝了兩碗下肚,美的不行。
連錦瑟也就著湯吃了一大半碗的飯。
吃完飯,謝莞泠讓絳絳和釀釀把小姑娘送回了劉氏那裡,小月服侍了謝莞泠梳洗就退了出去,屋裡一時就剩兩個人了。
橘黃色的燭光將謝莞泠整個人籠住,她剛洗完頭髮,滿頭青絲散著,細白的指尖在泛黃色的書頁上翻過,歲月彷彿在這一刻變的慢了起來。
裴雲川從水房出來,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中衣,水珠順著脖子流進了領口。
屋裡的地龍燒的足夠熱,他穿的這樣少倒是不覺得冷。
謝莞泠正看的入迷,突然被裴雲川抱進了懷裡,下巴上的水都蹭到了她脖子裡,謝莞泠嫌棄的推開他的臉,有些惱怒:“世子!”
“皎皎叫我什麼?”裴雲川微微眯起眼睛,自兩人定下親事以後謝莞泠就很少叫他世子了,成婚之後更沒有這樣生疏的稱呼過他。
“怎麼不叫我的名字?”
他不樂意的抽走了謝莞泠手裡的書,掰著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自己,謝莞泠手抵在他身前,腦袋往後縮了縮,“今日在家時,二哥哥說我做為妻子,不該直呼夫君的名諱。”
“夫君”二字太纏綿,她叫不出來,思來想去,還是“世子”這個稱呼合適。
裴雲川握著她的手,笑的有些傻里傻氣的,“舅兄說的是,可‘世子’這兩個字顯得太生疏了,你便是要改稱呼,也別用這個。”
謝莞泠問:“那叫什麼?”
“夫君,相公,官人,夫人想叫哪個?”
裴雲川笑著說出這三個稱呼,語氣裡帶著幾分繾綣,手裡握著溫香軟玉,謝莞泠的臉不爭氣的紅了。
“不行不行,換一個吧。”
謝莞泠想了想,“世子可有表字?”
“嗯?”裴雲川捏了下她的手,力道有些重,表示自己不喜歡她叫自己的字。
不喜歡啊。
謝莞泠低下頭,咬著唇想了個主意,“既然世子不喜歡我叫你的字,那便依著年齡叫世子一聲‘叔叔’吧?世子覺得如何?”
裴雲川的臉色青了又黑,抓著謝莞泠的手腕便往懷裡帶,另一手撓她腰間,癢的謝莞泠笑的腮幫子疼。
“嫌我老?嗯?”
“不敢不敢。”謝莞泠邊笑邊躲。
裴雲川哪那麼容易放過她,抱著人就往床上放,這會兒謝莞泠是真的害怕了,趕緊賣乖,“好夫君,我錯了。”
一聲“好夫君”叫的裴雲川很是受用,於是後來讓謝莞泠接連叫了好多聲,直到她徹底沒了說話的力氣,裴雲川才貼在她耳邊,用低啞的聲音告訴她:“玄度,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