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奇怪我怎麼知道的,安家滿月宴那天我又不是沒在場。”
謝莞泠即將脫口而出的詢問又咽了回去,裴雲川又道:“另外,你別做這些無用功了。就算你真的毀了容,七皇子也會娶你的。”
“為什麼?七皇子口味兒挺重啊。”
謝莞泠更不明白了,她爹雖是個太傅,身居高位,可手中沒有太多實權,七皇子實在犯不著為了拉攏他而娶個毀容的庶妃回去,豈不讓人笑話。
裴雲川一時半會兒的不知道該怎麼跟謝莞泠解釋,正巧這時候胡女官領著小月回來了,裴雲川不能被她們看見,一溜煙的功夫跑沒影了。
謝莞泠還想細問,這會兒也只能裝作無事發生。
胡女官累的一頭的汗,“姑娘,您仔細想想這荷包到底丟哪了——啊!姑娘,你,你的臉!”
謝莞泠臉上的紅斑還未褪去,這會兒依舊嚇人,小月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可看著謝莞泠這副模樣心還是跟著揪了起來。
她裝作不知,“我的臉怎麼了?”
胡女官兩眼一翻,心道大事不妙。
***
容陽坐在正廳,淡定的喝著茶,胡女官從側邊屋子出來,輕輕的搖了搖頭。
“太醫說治不好了?”
得到胡女官肯定的回答,容陽可惜道:“一個花容月貌的姑娘,好端端的臉怎麼就毀了呢。”
胡女官應和:“誰說不是呢。”
“老七那裡怎麼說?”
胡女官俯身在容陽耳邊說了幾句話,容陽無奈,“這孩子就是太死心眼了。”
司北宸與正妃燕煙伉儷情深,燕煙過世多年,他府裡除了早前娶的溫側妃,連個侍妾都沒添置,如今碰上跟燕煙長的相似的謝莞泠,連姑娘已經破了相都不嫌棄了。
“扶本宮去看看謝四姑娘。”
容陽伸出手,胡女官立刻扶上她的手,將人帶進了側邊的屋子裡。
太醫剛把藥方交到小月手上,看見容陽進來趕緊行禮,容陽抬手免了他的禮,看了眼一旁垂淚的謝莞泠,道:“你們都先出去,本宮有話要跟謝姑娘說。”
“是,長公主。”
眾人行禮退下,連小月也沒留。
謝莞泠從榻上起來,走到容陽跟前行了禮,“臣女見過長公主,長公主萬福。”
容陽虛扶了她一把,“坐吧,秦太醫已經跟本宮說了,你的臉要徹底治好很難。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還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才會長得滿臉紅斑。”
謝莞泠搖頭,抽泣道:“臣女從前未有過這些症狀。”
容陽犯了難,重新打量起謝莞泠,越發覺得唏噓,“你是在本宮府上出了事,本宮會為你負責,本宮之後會派秦太醫到你府上幫你治療。”
“長公主大恩大德,臣女感激不盡。”
容陽打住她的話,“這些虛的不必說了,你的事本宮也有耳聞,太傅千金攤上這種事任誰看了也會覺得可憐,現下本宮有意為你做個媒,不知你意下如何?”
謝莞泠腹誹,容陽長公主找她果然是為了這件事。
她面露驚訝,隨即又低下了頭,“若能得長公主垂青親自做媒,是臣女的榮幸,可臣女如今這副模樣,實在高攀不起。”
“若對方不介意你的容貌呢?”容陽淡淡的丟擲一句。
裴雲川那句話在謝莞泠的腦海中又一次的響起,這男人怎麼說的那麼準,司北宸真的連她毀容了都不放過。
她有點慌了,嘴唇動了動,兩隻手緊握在一起,思緒飛快的轉動著,這些表現落在容陽眼裡,以為她是太過詫異,一時接受不了這個訊息。
容陽施恩似的看著謝莞泠,“本宮也不瞞你,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