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宇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周景宣只道:“只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給他一個教訓,給自己招惹一個麻煩。”裴雲川頭疼的厲害:“這件事任誰看了都覺得蹊蹺,蘇南宇也不傻,你叫他知道真相了,難保不會報復你。”
“更何況,這對謝莞泠來說也沒好處。”
周景宣這次遲疑了一會兒,不過事情都已經做了,他也不後悔。
裴雲川見他不說話,心中無奈想著,罷了罷了,後續要有什麼麻煩,他順手給解決了就是。畢竟這孩子也叫了他幾年乾爹。
“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走吧。”裴雲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那邊好好跟於副將,他京里長大的世家子弟都是些會好好待你的。”
於副將草根出身,做到如今這個位置那是實打實拼出來的,本事很大,但脾氣太臭了,否則也不至於四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副將。
於副將一開始是不願意帶周景宣的,在他眼裡這些從小在京里長大的世家子弟多半都是些嬌生慣養的繡花枕頭,便是要從軍,也斷然不會從基層做起。
是以他答應讓周景宣入他的軍營還有個條件,那就是得跟普通人一樣,從小兵做起。
周景宣二話不說答應了,倒是平陽侯不樂意了,他堂堂侯爺,兒子從軍居然還沒個特權。
不過周景宣自己願意,平陽侯到底沒說什麼。
送走周景宣後,平陽侯心事重重的嘆了口氣,“雲川兄弟,軍營那邊的事情我插不上手,只能讓你幫忙了。”
裴雲川意會,“怎麼說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他的。”
平陽侯見此,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這才牽著夫人上了馬車。
周景宣剛出京沒多久,就在路上遇到了山匪埋伏,雖是有驚無險,但他還是受了點傷。與此同時,曾備受陛下看重的探花郎蘇南宇不知怎得,竟觸了陛下的黴頭,被陛下停了職。
謝莞泠聽到這些訊息的時候,立刻讓小月給蘇南宇帶了信,在信中寬慰了他一番,還打算約他出門散散心。
哪知蘇南宇的回信並沒有往日的柔情蜜意,字裡行間反而透露出些許不耐煩。
謝莞泠秀眉微蹙,料想是蘇南宇剛失了意,所以心情不好。是以謝莞泠並沒有將蘇南宇對她的態度放在心上,反而叫人備了車準備去趟蘇府。
“不急著去蘇家,先去尚月齋買些點心。”謝莞泠記得蘇南宇愛吃尚月齋的點心,每回去都要給他帶一些。
尚月齋的生意很熱鬧,老闆是個三十左右的婦人,姓尚,大家都叫她尚娘子。
尚娘子認得謝莞泠,見著她來,立刻迎了上來,“謝四姑娘來了,今天的酥油果子賣完了,廚房還在做。姑娘可能要等會兒了。”
“沒關係,我等會兒就是了。”
尚娘子帶著謝莞泠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招手吩咐夥計上了茶來。
酥油果子做好得小半個時辰了,這期間謝莞泠身邊的客人已經換了一批,有兩個閒漢進來,興致勃勃的講著時下坊間熱議的八卦。
“……謝家四姑娘剋夫啊,你沒聽說?”
“怎麼的了?”
“今年陛下欽點的探花郎蘇南宇蘇大人,跟她訂了親以後,先是在上朝的路上馬車翻進了河裡摔斷了手,現在又是觸了陛下的黴頭被停職了。”
另一人道:“朝堂之事風雲莫辨,說不好是巧合,這也能算到謝四姑娘頭上?”
“這你可以說是巧合,那謝四姑娘上一個未婚夫,你總知道吧?”那閒漢抿了口茶,道:“兩人六歲訂親,此前週二公子從未傳出身染惡疾的傳聞,自跟謝四姑娘訂親後,週二公子就得了惡疾,尋遍天下名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