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沒有答應給裴雲川納妾多半就是他自己不同意。
畢竟四爺和四奶奶感情好,這是整個府中有目共睹的事情。
蒲柳皺起眉,道:“奴婢覺得,或許這不是老夫人的主意,而是四爺自己的主意呢?”
蒲柳這麼一說,倒是提醒劉氏了。
“你說的對,老四是個有主意的,需得是他答應,老夫人和二嬸才不會說什麼。”
劉氏眼眸閃了閃,道:“蒲柳,上回嫡兄是不是說過,想讓夫君幫忙疏通,幫他的嫡子在四爺手下謀個職位嗎?”
蒲柳想了想,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大爺不是拒絕了嗎?四爺剛正,不會答應以權謀私的。”
“你回一趟劉家,告訴嫡兄。求人不如求己。”劉氏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他有個庶女今年已經十四了,與其嫁個窮酸秀才,不如進侯府吧。”
蒲柳被劉氏的瘋魔嚇了一跳,大奶奶為了給四奶奶添堵,竟連自己的侄女都要牽扯進來。但劉氏的話她不敢不聽,是以下午就打著回家看望劉氏母親的旗號回劉家去了,回來時還帶了個俏生生的姑娘。
望舒院。
謝莞泠對完府中的賬目,將對牌給了小月,讓她去賬上支錢。
小月領了對牌走了,剛走沒一會兒,田婆子就來了:“方才見小月姑娘出去,臉上笑的跟朵花兒似的,莫不是又得了賞?”
謝莞泠道:“答應了給她做紫藤餅吃,一會兒您也拿幾塊去嚐嚐。”
田婆子也不推辭,笑眯眯的謝了謝莞泠:“那我老婆子就收著了,謝謝四奶奶。”
“您是過來拿藥房的鑰匙吧?——絳絳,去拿藥房的鑰匙來給田婆婆。”
“唉!”絳絳應了一聲,進屋找鑰匙去了。
田婆子從杜鵑手裡接過冰過的綠豆湯,喝了一口,突然降低聲音道:“四奶奶,今早大奶奶來老夫人屋裡伺候時,跟老夫人提過給四爺納妾的事情。”
謝莞泠倒茶的動作一頓,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田婆子:“大嫂提的?”
田婆子怕她誤會裴母,忙道:“老夫人沒答應,還將大奶奶訓斥了一頓。”
謝莞泠現在倒不關心裴母是個什麼想法。畢竟裴母事祖母,她要往裴雲川身邊塞人,謝莞泠也不敢說什麼。
否則就是犯了七出,謝莞泠可沒這麼大的腦袋來戴這頂帽子。
但劉氏憑什麼來對她房中的事情指指點點?
謝莞泠的臉色十分不好看,田婆子自覺失言,補救似的開口道:“大奶奶或許只是隨口說一句而已,四奶奶不必放在心上。也怪老奴多嘴多舌,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
“無妨。”謝莞泠斂了臉上的怒意,擺擺手表示無所謂。
正好絳絳把藥房的鑰匙拿來了,田婆子沒在多留,拿上鑰匙就離開了。
謝莞泠卻因田婆子的話悶悶不樂了一上午,下午小月從外頭回來時,一臉興奮的跟謝莞泠說,蒲柳今天出去了,回來還帶了個小姑娘。
“模樣挺俊,也就十四歲,聽說是大奶奶孃家嫡兄的庶女。”
“庶女?模樣挺俊?”
要是往常,謝莞泠頂多一笑置之,可今天劉氏前腳在裴母那說給裴雲川納妾的事,劉氏後腳就把孃家的侄女接了進來,謝莞泠不得不多想。
小月看出謝莞泠的表情不對,也笑不出來了,“夫人怎麼了?”
謝莞泠就把田婆子的話跟小月說了,小月聽完後,沉思了一會兒。最後看了看周圍沒人,她才很認真的對謝莞泠說了一句,“夫人,大奶奶是不是有病?”
“嗯?”
小月不是罵人,她真心覺得劉氏自懷孕後性情變得就很奇怪。謝莞泠不知,可她常在府中走動,聽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