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今天也應該能有結論了。
謝莞泠咬著唇,靜待張舒香的訊息。鍾若將張家的底細事無鉅細的都交代給了謝莞泠聽。
謝莞泠邊聽邊用筆記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等她得了閒再安安靜靜的坐下,將這些資訊都理一遍,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目前已知,張大和張二並不是做正經人牙子生意的,私底下也幹過逼良為娼,拐賣人口的事情。而且兩人從前做過竊賊,現在這手藝也沒丟,偷雞摸狗是一樣不落。
經常有人看見他兄弟兩個帶著些沒見過的古董字畫到賣場進行售賣,而這些物品多是半年前或一年前張榜尋過的物件。
不過做這一行的,手腳都有些不乾淨,即便知道這東西是偷來的,也沒人揭發,兩兄弟的生意做的還挺大。
前些日子似乎是偷到了一幅畫,還沒來得及轉手,就被人給滅門口。
張家兩兄弟,兩家八口人全死光了,連屋裡的家禽都沒放過,全都擰斷了脖子。但是金銀和古董一樣沒丟。
也是根據這個,京兆府初步判斷是仇殺。殺人者不為錢財,那必定是來報仇得了,總不可能是也一時興起而殺人吧。
謝莞泠揉了揉額頭,要是能去案發現場看看就好了。
她沒想到的是,張舒香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隔天張舒香來找她,說仵作驗屍後依舊不能斷定張家人是怎麼死的,她想還是去張家的小院看看現場,說不定能發現一些線索。
謝莞泠見她興致這般高,有些意外,“你怎麼管起這檔子事情來了?”
張舒香撇了撇嘴,抱怨道:“我娘最近不讓我搗鼓什麼機關和武器了,讓我在家繡繡花練練琴,我哪受得了這個。”
“你想要一個真相,我就幫你一起查,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張舒香抱著她的胳膊,道:“而且只要我說是來找你的,我娘就巴不得我趕緊出門,所以這段時間我就跟你黏在一塊了。”
謝莞泠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張舒香的下巴,無奈道,“好好好,我都依你就是。不過先說好了,要是遇到危險,你就立刻退出,再也不插手這件事了。”
張舒香豎起三根手指向謝莞泠做保證,“我答應你,安全第一!”
兩人正說笑著,絳絳走到了門口,高聲道:“夫人,奴婢回來了。”
謝莞泠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她讓張舒香先喝點茶吃點心,然後起身同絳絳去了裴雲川的小書房。
絳絳確認四周沒人後,才進屋把門關上,福了福身,道:“夫人,事情奴婢已經辦妥了,估摸著有個兩日就能見效。”
“好,切記,這件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絳絳點頭,“奴婢明白的。”
謝莞泠捏緊手裡的帕子又鬆開,她有些內疚的問絳絳,“我怎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怕裴母會因劉氏懷孕而鬆口接王氏回家,王氏這一回家,必然是不會回去了,她可不想在王氏身上浪費時間。
謝莞泠只能在劉氏身上做手腳。
她為了孩子每日都會進些瓜果蔬菜,謝莞泠就讓人把清洗瓜果的水換成了淡竹葉泡的水,食物只要入口,久而久之就會對胎兒產生影響。
不過謝莞泠還沒狠心到要了一個孩子的命,劉氏吃這些只會出現腹痛和小產的症狀,不會影響到孩子。
到時候她只要再散佈下王氏與劉氏腹中胎兒八字不合的流言,讓王氏回不來就可以了。
絳絳搖頭,將很早之前王氏利用錦瑟將藏有絕子香的荷包送給謝莞泠的事情告訴了她。“夫人,王氏此人手段太狠,睚眥必報,您對她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謝莞泠剛冒出頭的良心在聽到絳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