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皎皎。”
張舒香雖然膽子大,但到底是個小姑娘,在意識到自己可能發現了一場巨大陰謀的時候,她只覺得背脊生寒。
“我得趕緊告訴哥哥去。”
張舒香把桌上的白絹收拾一通,又不放心的回頭看向謝莞泠,“皎皎,這件事不如不管了吧。”
謝莞泠咬著唇,點了點頭。
張舒香舒了一口氣,讓丫鬟去請張家大公子過來一趟。
謝莞泠按著心口,方才的心都跳的快了些,她在想司北曲到底跟張家的滅門案有沒有關係,那幅殘缺的佛像又到底代表了什麼。
從張府出來,謝莞泠有些失魂落魄,正巧碰上從京兆府回來的張家大哥張庭垚。
“謝家妹妹。”
“張大哥。”
因著和張舒香的關係,謝莞泠同張家的幾兄弟也是熟識,張庭垚見了她,還是叫了以前的稱呼。
“舒兒說有急事讓我趕緊回來,你們……”張庭垚忍不住發問。
謝莞泠臉色白了白,道:“張大哥去了就知道了。”
她不好多說,好在張庭垚也沒繼續問下去,只道了聲“慢走”,便急忙往張舒香院子裡去了。
這天夜裡她和張舒香都沒睡好,而京畿的朱雀街也在這天晚上出事了。
子夜時分,更夫照常打更巡夜,被突然竄出的黑影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接著臨街一戶人家的大門敞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伴著夜風飄散開來。
“啊!”
更夫的慘叫聲刮破了黑夜。
直至天亮,京兆府的官員們才垂頭喪氣的從宮裡出來。
朱雀街有家商戶被滅了門,作案手法同張家案一模一樣,一看便知是兇手連環作案,但京兆府查了五六天,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兇手已經二次作案了,他們連個屁都交代不出來,也難怪永康帝暴怒,將眾人罵了一通,又將此案移交給大理寺共同審理。
裴雲川一大早起來,飯還沒來得及吃就被叫走了,李元秀親自上門來催,他已經去過京兆府了,這會兒到了定遠侯府累的滿頭大汗。
“很多年沒見過如此殘忍的兇案了。”
裴雲川本想讓他留下吃個早飯的再出去的,李元秀道:“哪還有時間吃早飯,快走快走。”
他邊推著裴雲川往外走,邊在丫鬟手中的盤子裡抓了兩個包子,塞了一個到裴雲川手裡,另一個塞自己嘴裡。
“京兆府的人一早被陛下罵傻了,這會兒正在朱雀街,就等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