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止住了。
二人相對無言,裴雲川就沒再跟她提這事。
只是人倒黴起來喝涼水是會塞牙的。
謝莞泠也沒想過與周景宣闊別一年再見面時會是在明湖的畫舫上。
她才跟張舒香說了周景宣要回京的事,哪知一轉身正主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張舒香也嚇了一跳,果真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怕什麼來什麼。
周景宣看見她,十分激動的走上前,伸手要牽她,“皎皎,一年不見……”
謝莞泠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張舒香開啟他的手,和小月一起張開手臂,護雞仔一樣把謝莞泠護在身後。
“幹嘛呀你!”
“皎皎,我只是想跟你說幾句話。這一年來你過的好不好?我給你寄的信你可否都看了?”
周景宣語氣急切,生怕謝莞泠不肯理她。
謝莞泠正要說話,一開口卻忍不住乾嘔起來。
“夫人!”
“皎皎。”
張舒香和小月幾乎是同時將謝莞泠給扶住了。
周景宣聽到“夫人”兩個字時如遭雷劈,他這才重新打量起了謝莞泠,她的衣著較之一年前更為端莊穩重,長髮全部梳起,綰的是婦人髮式。
“皎皎,你成親了?”
周景宣雙腿好似灌了鉛一般沉重,彷彿不敢相信這個事情。
謝莞泠直起腰方才好受了一點,她衝周景宣笑了笑,道:“我成親快一年了,你走的快,沒能喝上喜酒。”
“不過沒關係,過兩日你到定遠侯府來,我與玄度再給你補上。”
周景宣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越發遲鈍起來,他心裡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只是這會兒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呢喃著謝莞泠的小字,卻被謝莞泠打斷:“周公子,我已經嫁給定遠侯世子為妻,按照輩分你該喊我一聲‘乾孃’。”
“乾孃”這兩個字周景宣怎麼也叫不出口。
謝莞泠身體不舒服,不想在此地多留。也不管周景宣如何,直接等畫舫靠岸就下船回家了。
張舒香看她吐的厲害,說什麼也要帶她先去醫館看大夫再回去,謝莞泠想說不用,一張嘴又開始乾嘔。
張舒香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看,突然露出略有些猥瑣的笑容來。
“皎皎。”她抓著謝莞泠的手,放在心口。“你是不是有了?”
“有了?”
謝莞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孩子啊!你是不是有孩子了!”張舒香想到這個可能,一下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