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像個犯了錯被大人訓斥的孩子。“你那段時間正忙著呢，我不想為了這種小事去麻煩你。”
裴雲川抽氣，只覺得腦門“突突”的疼。“你的事情於我來說都不是小事，皎皎。”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會有事，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謝莞泠兩條胳膊攀上裴雲川的肩膀，討好似的道：“今天司北曲問我佛像的下落，我沒瞞著他，說佛像已經進了京兆府。”
“嗯，告訴他也無妨。”裴雲川道。
就算謝莞泠不說，以司北曲的能力找到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我們府裡那個車伕牛二，玄度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嗎？”
“那天跟你去了雞鳴巷的車伕？他不是死了嗎。”裴雲川搖頭，“怎麼了？”
謝莞泠道：“司北曲好像知道滅門案的元兇是誰，今天他提醒我，說去查查牛二，會有收穫。”
裴雲川微微一怔，隨後擰眉陷入了沉思。半晌後，他道：“好，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找人去查。”
侯府這麼大死了個車伕裴雲川是不會知道的，要不是謝莞泠剛才提起他的死狀和死因，裴雲川都不會注意到這個人。
謝莞泠伸手去碾他的眉心，“不許皺眉，老了會長皺紋的。”
裴雲川笑了，將人抱在懷裡親了親，謝莞泠紅著臉將人推開，“外頭還有人呢。”
翌日一早，裴雲川穿戴整齊的出了門，臨出門時把謝莞泠給叫醒了。
“我這幾日不回來了，你一個人在家按時吃飯，好好歇著。小月身子也好了，可以幫你處理些府中事務，你別累著自己。”
謝莞泠睡眼惺忪的在被窩裡翻了個身，甕聲回應，“我知道了。”
她是慣會偷懶的，小月早就幫著她做事了。
雞叫第三遍時，謝莞泠才清醒過來，旁邊的被窩早就冷了。
“絳絳，打水來。”
她喚了一聲，起身自去穿了衣服，絳絳端水給她梳洗，穿戴整齊後到了正廳。早飯吃的是銀耳羹和幾碟小菜，謝莞泠掃了一眼，“廚房有個廚娘做的酸湯魚做的，中午做些酸湯魚吃吧。”
“是，夫人。”
飯才吃到一半，守門的丫鬟進來通報，“四奶奶，大廚房的喜婆子求見。”
“讓她進來吧。”
“噯。”丫鬟應了一聲，轉頭出去叫人。
喜婆子是哭著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