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開啟紙條,上面只寫了兩個字,“速來”。
她表情一下凝了起來,這是張舒香和她之間的小習慣,字越少事越急。想來是發現那幅畫有問題了。
“張姑娘好像有急事找你。”
裴雲川雙手環抱在身前,衝她一笑,“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他顯然也看見了字條上面的字。
“不用。”謝莞泠搖搖頭,吩咐鍾若去準備馬車,轉頭對裴雲川道:“都是些姑娘家之間的事情你去做什麼。”
“我好不容易有時間,你不多陪陪我嗎?”
“我早些回來。”
謝莞泠丟下這麼一句,叫上絳絳就急匆匆的往外趕。
裴雲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張府。
“皎皎你真行,這幅畫果真是暗藏玄機。”
謝莞泠一來,張舒香就拽著她的手臂進了房間,兩人把房門一關其他人都不準進來。
張舒香空了一張桌子出來,上面擺了各式各樣的刀、鋸,粗的細的長的寬的扁的都有。
中間就放著那幅畫。
謝莞泠手摸著畫紙,上次在張家院子時間太緊,她只覺得這畫紙有些特別,但沒有時間多想,今天再次觸控,便知不同了。
“這紙觸手滑膩,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紙。”
張舒香彎腰在一個大箱子裡找著什麼,一邊回答謝莞泠的問題,“你當然沒見過這樣的紙了。”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紙。”
張舒香拿來一個很小的箱子,再開啟,裡面又是些榔頭之類的工具。
“不是紙?那是什麼。”謝莞泠皺了皺眉頭。
“皮。或許是牛皮,亦或是豬皮。也有可能是人皮。”
“啊!”
謝莞泠嚇了一跳,趕緊把手縮了回來,然後怔怔的看著好友,“你不是騙我吧。”
張舒香抬起頭,兩人對視,她十分認真道,“我沒有騙你。夫子與我說過,三濮古國有一種巫術,將人皮製成紙張,刀劃不破,水火不侵,也不怕蟲蛀,可以保留千年。”
謝莞泠越聽越玄,“所以你拿這些刀鋸,是要把這幅畫割開?”
“對。”
張舒香點頭,“昨日正午,我拿著畫對著太陽看,隱約看見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這一張紙裡面怎麼可能放得下東西。”
張舒香戴上一副金絲手套,將另一副手套遞給了謝莞泠,笑眯眯道:“所以今天才叫你過來,我們把這張紙割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