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貧道斗膽問一句,這孩子的祖母最近是不是作了惡?”
裴母臉色鐵青,點點頭沒有答話。
道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這就對了。這孩子的命格便就是與自家祖母相沖,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前人種因後人收果,這孩子可是在替長輩受罪呢。”
“加上命格相剋,這孩子恐怕是……”
道士的話戛然而止,儘管他把後面的話都嚥了下去,但裴母已經猜到他後面要說的話是,這孩子恐怕是活不成了。
“那道長可有化解之法?”
“有。”道士點頭,“只要將大奶奶和大夫人隔開,在孩子出生之前都不要見面,興許就能躲過一劫。”
“大奶奶懷著孩子身子金貴,不能受舟車勞頓之苦,便只能委屈大夫人了。”
裴母聽了這話沉默了半天,最後長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額角,道:“今天這事兒辛苦道長了,二哥兒媳婦,給道長封個紅包,好生把道長送回去。”
“是。”
金氏福了福身,然後對著道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裴母只覺得沒勁,回去的路上突然感慨道,“田婆子,你說我是不是太老了?他們現在一個個的都敢把我不放在眼裡,居然還敢用這麼拙劣的伎倆來騙我。”
田婆子低著頭,好半天才道:“那件事的確是四奶奶受了委屈。”
裴母哪能不知道這個,末了,她望著壽安堂的門牌直嘆氣,“壽安壽安,何時能安?”
正坐在臥房給裴雲川做鞋子的謝莞泠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她聽見劉氏院子裡的動靜,只派人去問了一聲,送了東西,拿自己得了風寒不宜見人當藉口,不曾露面。
她此刻還不知道,裴母居然把道士的事情懷疑到了她的頭上。這可是真冤枉她了,她壓根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
金氏從大房回來,腳步輕快,嘴角還帶著笑意,就差直接哼著小曲兒了,任瞎子也看得出她這時候的心情不錯。
裴雲沐正好回來,撞見妻子這副高興的樣子打趣道:“這是從哪回來的?這般高興,莫不是撿著錢了?”
金氏覷他一眼,大房倒黴她比撿著錢還高興呢。
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跟裴雲沐說的,他與裴雲淮感情還不錯,要是知道金氏今天做的事情,夫妻倆少不得要吵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