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初懷孕的事情也瞞不住了,蕭遷只得臊著臉出了宮。
他們原本是要等赫連初的婚事辦成了再走,但就目前這個情況,聯姻之事定是告吹了。鑑於赫連初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永康帝很是不計前嫌的讓西魏使臣們多留些日子,領略下大宣的風土人情。等二月二參加完宮宴再走不遲。
赫連輕應承下來,但蕭遷卻覺得自己沒這個臉去吃飯了,打算到時間再找個藉口推掉。
司北宸見蕭遷這般,還湊上前去安慰:“小蕭大人不用這麼愁眉苦臉的,凡事看開點,起碼現在小命保住了不是?”
蕭遷氣鼓鼓的走了。
司北宸又湊到赫連輕身邊。“說兩句就跑,小蕭大人這氣量還得練練。”
當著永康帝的面,赫連輕沒好意思說司北宸嘴賤,只道:“當著宣帝陛下的面,七殿下就不能收斂些嗎?”
司北宸回頭看著似笑非笑的永康帝,立刻端正好了態度。“兒臣只是見蕭大人年紀小,逗逗他罷了。”
為著這點小事,永康帝裝模作樣的說了司北宸兩句,等人都散去後,他看著案牘上成堆的奏摺,不由覺得頭暈。
看來是時候立個太子為自己分憂了。
***
裴雲川近來無事一身輕鬆,雖說是被扣了俸祿,但得了這麼一件寶貝也值了。正在新鮮勁頭上,這麼件匕首天天都得拿出來看上一看。
謝莞泠端著參湯進屋,險些被他手中把玩的物什晃了眼睛。“這麼個寶貝你看了幾天了,還沒看膩啊?”
“你這會子怎麼過來了?”裴雲川將手中的匕首放下,接了謝莞泠遞過來的參湯。
慧春婚期在即,最近府上都在忙著置辦她成親的東西,其實物品清單和賓客名單早就已經擬定好了,現在除了盯著下人將府上清掃佈置好已經沒什麼要做的了。
“前面早就忙完了,今兒半天不見你,母親叫我過來看看。”
謝莞泠在他對面坐下,拿起桌上的匕首看了兩眼就丟開了。“什麼稀罕物,值得你天天看。”
裴雲川這才聽出她話裡的不忿,抬頭見她靠在迎枕上,帕子在手裡絞著,一看就是受了委屈了。
他忙放下碗問:“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一旁的小月上前給二人杯中添了熱茶,隨後便退了出去。
“我仗著祖母疼愛,又是嫡子宗婦,誰敢惹我?”謝莞泠生著悶氣,故意說這些話。
看的裴雲川只覺得好笑,他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收起面前的東西,“那好吧,既然無事發生,那我就睡覺去了。”
“你今晚就在書房睡吧,別回屋了。”謝莞泠這下真生氣了,起身就要走。
裴雲川趕緊拉住她的手臂,好笑道:“百姓要告狀也會遞上狀紙在等官老爺升堂的,怎麼到你這,是冤也不述,狀也不遞了?就光說些酸話,這叫我怎麼斷案?又如何為你撐腰呢?”
謝莞泠撇過頭去,悶悶道:“今兒在九妹妹房裡試嫁衣,大伯母和二叔婆說起我嫁你有小半年,肚子還不見不見動靜,當著我的面兒,就說要給你納妾。”
“二叔婆還說起了她孃家的一個侄孫女兒,說是改日帶進府中來拜見。”
謝莞泠越說越生氣,換誰也忍不住別人當著自己的面兒給丈夫找小老婆。雖然氣急,她還是想著慧春大喜的日子,對面又是長輩,竟是一言不發生生忍住了。
這不剛從四房回來,就忍不住對裴雲川說起了酸話。
裴雲川聽完她的話,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順手將人扯進懷裡。“夫人在我面前吃醋,就不怕落個善妒之名?”
謝莞泠聽出他是在取笑自己,伸手揪著他的耳垂。“我怕什麼?將丈夫趕出房門的事情我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