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大了,皇帝還未給這些兒子封爵,太子之位也還沒定下,這就意味著每個皇子都有機會當上儲君。
近幾年奪嫡之爭愈演愈烈,謝太傅只想明哲保身,一直未表明要支援哪個皇子。
二則庶妃這個名號只是聽著好聽些,實際上不過也就是個身份高一些的侍妾罷了。
謝家百年清流,怎麼會讓嫡女去做妾?
如果是君王的妾,那就另當別論了。
沈氏一拍手,“對對對,咱們現在得趕緊把皎皎的婚事定下,你問問你那些學生,家裡可有未婚適齡的男子,我也不求什麼門當戶對了,只要身家清白就好。”
謝莞泠在門外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她腦袋抵在門框上,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等謝太傅和沈氏收拾好情緒,謝莞泠才拿著一碟豐糖糕進去,沈氏掩飾的很好,完全沒看出方才氣急敗壞的樣子。
“爹,娘,這剛出爐的豐糖糕最好吃了,快來嚐嚐。”
謝莞泠把豐糖糕放到兩人面前,笑道:“女兒已經想過了,早些嫁人沒什麼不好的。”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驚訝女兒轉變的如此之快。謝太傅很快就明白過來,謝莞泠八成剛才根本沒離開,躲在門口偷聽呢。
“你都知道了?”
謝莞泠點點頭,“婚姻大事,女兒全憑爹孃做主。”
沈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能想通也好,我和你爹正發愁該怎麼跟你說這事兒呢。”
謝太傅最後選定了一個姓陳的秀才,比謝莞泠大一歲,祖父那輩是個七品小吏,父親是私塾先生,家裡經營著幾家布莊,日子雖比不得達官顯貴,但也算是富貴了。
這家人謝太傅也著人去打聽了,父子兩個為人正直,母親在街坊口中也是個善良會持家的婦人。
沈氏覺得讓女兒嫁這樣的人家還是委屈了,心裡又把司北宸給啐了一遍。
謝莞泠倒覺得挺滿意的,這秀才頗有才華,家裡人口也簡單,且有謝家做依仗,任婆母是個兇悍的,也不敢欺負她。
擇定了人選,謝太傅就著人請媒婆登了秀才家的門。
那家人也聽說謝莞泠是個剋夫命,母親還有些猶豫,但父子倆一致認為流言不可信,便託媒婆回話,改日親自帶兒子上門拜訪,叫兩個孩子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