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久未見裴家老太太了,跟你一道去請個安吧。”
謝莞泠要走,平陽侯夫人也跟著起來了,邢汪氏拿眼一瞧,平陽侯夫人面帶急色拉著謝莞泠就往前走,明顯是有話要跟她說的,便很有眼色的沒有跟上去。
“皎皎。”
穿過長廊,四下不見人,平陽侯夫人才支開了為二人帶路的邢家丫鬟,同謝莞泠說起話來,“好孩子,快叫我細瞧瞧。”
平陽侯夫人拉著謝莞泠的手不放,倒像是從前那般親暱的撫她的頭髮,謝莞泠也沒躲,直接問了,“嬸嬸有什麼事直接說便是。”
謝莞泠這麼直接,反而是平陽侯夫人索性也不強撐,就把事情說了。
“你世叔遭了難了。”
平陽侯夫人一下哭了出來,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原來三皇子被查私扣貢品一事被永康帝處罰以後,心情鬱悶,在風月地與一眾大臣尋消遣時喝多了酒,言語間提到先帝早逝的明慧太子便將其同父皇做了比較,說了幾句大逆不道的話。
不知怎的就傳到了永康帝的耳朵裡,這一下就把永康帝惹毛了,昨日下朝將那日聚會的大臣連同三皇子一同扣在了天牢裡。
周婕妤失寵在永康帝面前說不上話,周景宣遠在外地,周老夫人身子不好平陽侯夫人不敢刺激她,一下沒了主心骨,她只能來求謝莞泠。
謝莞泠聽了直皺眉頭,“世叔怎會糊塗至此。”
平陽侯夫人拉著她的手哭個不停,哽咽道:“皎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請你務必要幫嬸嬸這一次啊!”
謝莞泠心道她能有什麼辦法,平陽侯夫人再怎麼疾病亂投醫也不能投她這裡來,該不是想讓自己出面,來請自家父親幫忙?
明知這趟渾水趟不得,但謝莞泠看著眼前哭的渾身發抖的婦人,想起往日的情分,終究沒能狠心拒絕。
“我只能盡力試試。”
謝太傅與平陽侯多年好友,兩家雖因她和周景宣的婚事鬧翻過一陣,但謝太傅也是個念舊情的人,若有辦法也不會放任平陽侯身陷囹圄。
平陽侯夫人得了她這句話,便如一下被餵了顆定心丸,瞬間止了淚拉著謝莞泠的手不停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