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吃過一次,嫁到侯府來也少見。
三個媳婦一道去了裴母處,把事情原本交代了,裴母雖然可惜,卻也念著快過年了,不想生事,要饒了兩個丫鬟。
“兩個丫頭子年輕,哪知道怎麼餵雞啊,快過年了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的,也不嫌不吉利。”裴母看了劉氏一眼,“淮哥媳婦,這次就算了吧,回頭叫人請個大夫,給兩個丫頭瞧瞧。”
裴母發了話,劉氏也只能照做,這麼一頓磋磨,謝莞泠回去時天已經黑了。
釀釀守在門口,不時抬頭往外看,待看清謝莞泠一行人回來時,一路小跑了過去。“夫人,世子回來了。”
謝莞泠看她肩膀上已經積起了一層薄薄的雪,怕是在外頭站了停久了,“回來就回來吧,你怎麼不到屋裡伺候?”
釀釀抿了抿唇,道:“夫人,世子看著不太高興。”
謝莞泠抬頭看去,此刻微風捲著小雪,屋裡沒有點燈,過往的丫鬟婆子也不敢大聲說話,整個霖院一片沉寂。
“無妨,你們先去廚房吩咐準備些世子愛吃的東西,我進去看看。”
謝莞泠接過小月手中的傘從石板小路上穿過花園到了臥房前,曲起手指扣了兩下,屋裡傳出一聲“進”,謝莞泠才推門進去。
屋裡黑漆漆的一片,謝莞泠憑著記憶摸到燭臺和火摺子,“玄度在屋裡,怎麼不點燈?”
黑暗中的裴雲川聽見“玄度”兩個字,繃緊的神色一下土崩瓦解,眉眼都溫柔了不少,“等你回來。”
謝莞泠手裡的火摺子亮了起來,點上了蠟燭,藉著微弱的的燭光才看清裴雲川在哪。
“等我怎麼不把燈點上,還一臉不高興……”
謝莞泠端著燈往裡走,待看見裴雲川正坐在書桌前,突然愣住,低頭咬唇。才想起來今天給家裡的信沒收起來,裴雲川怕是已經看見了。
“怎麼不說話了。”
裴雲川兩腿交疊放在一起,輕輕的挑了下眉,同謝莞泠一副心虛的樣子對比起來,像極了在審犯人。
謝莞泠用手玩著腰帶上的穗子,企圖轉移話題,“我是在想晚上吃什麼,玄度,你餓不餓?我讓她們去傳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