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嘆了一口氣,用手肘支在桌子上,無奈的搖頭。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也不說你什麼了。如今你自己也是做了婆婆的人,再過幾年說不定都要做祖母了,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媳婦,有些話還得靠你自己去領會,多說無益。”
曲氏點點頭,連忙表示自己都記下來了。
裴母知道她把話記下來,回頭出現這樣的事只怕又是如此,乾脆不與她浪費口舌。
只對謝莞泠道:“剛才那些話不只說你婆婆,你也是。不過你倒是讓祖母意外的很,拿了管家鑰匙才幾天,就把那麼些人揪出來了。”
裴母親熱的牽著她的手,道:“往後就得你多費心了,大房那邊的人不好相與,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只管跟祖母說。”
謝莞泠點點頭,說:“其實娘很厲害的,有她在,這府裡也沒人敢欺負我。”
曲氏紅了紅臉,“在你祖母面前就不用替我說這種好話了。”
曲氏自己的德行自己清楚,多少次告訴自己要強硬起來,只是天性如此,這幾十年來也都是這樣過的,要改談何容易?
謝莞泠有些尷尬,怕曲氏誤會她的意思,反過來怪她,便想解釋,“娘……”
裴母將謝莞泠攬在懷裡,安慰道:“放心吧,你娘不是怪你。她呀,就是心地善良人品好這一點特別好!”
曲氏一聽裴母這話,再看謝莞泠這表情,才知她是誤會了,用帕子掩嘴笑的眉眼彎彎,“你這孩子心細,別多想了。娘怎麼會怪你,娘現在一心只想著你和雲川能早些有自己的孩子,讓我做祖母。”
“娘。”
這回輪到謝莞泠不好意思了,把臉埋在裴母懷裡。
田婆子提了壺剛燒開的熱水過來,還未進門就聽見了透過門傳出的笑聲。
***
餘管家做事很麻利,很快就把齊管家等人的家財清點完了,但還有一千六百多兩不知所蹤,齊管家等人受了刑也不肯說出這一千六百兩的下落。
他把這事稟報給謝莞泠時,謝莞泠正在修剪花枝,聞言只是笑了笑,讓他不用擔心,過幾天這一千六百兩就自己出來了。
餘管家將信將疑的出了門,過不了兩天,果真有個人在侯府門口丟了個包裹,門房撿回來開啟,裡面整整齊齊的放著一沓銀票,數了數,正好一千六百兩。
餘管家抱著這個包裹去找了謝莞泠,豎起大拇指誇她,“四奶奶真是神了!”
這會兒裴雲川也在,聽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忍不住好奇,“這銀票到底從哪兒來的?”
謝莞泠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不告訴你。”
裴雲川伸手去撓她腰間的軟肉威脅,謝莞泠笑的肚子疼,“玄度,饒了我,我說,我說就是了。”
謝莞泠直起身,攀著他的脖子,順勢坐在他的腿上,笑的甜蜜,“齊管家這幾個人貪汙的銀子,其實有一半都是進了大伯母的口袋。偏大伯母有些不成器的兄弟最愛賭錢,所以我設局讓他在賭場欠下兩千兩銀子。”
“大伯母若是不肯出錢,便只能看著她兄弟遭殃了。”
裴雲川明白過來,問她,“多出來的那四百兩銀子呢?”
“給賭場了,找人辦事總得給點錢吧。”謝莞泠的目光越過裴雲川看向窗外,天空已經下起小雪,她突然感嘆一句,“真好啊,快過年了。”
裴雲川一聽就知道她是想家了,便趁著第二天休沐帶著她回了趟謝府,偏巧這個時候謝莞清也帶著大女兒回來了,上回謝莞泠回門,謝莞清婆家有事沒能回來。
這回逮著機會,謝莞清把妹妹抓回閨房,問她與裴雲川婚後生活如何。
在得到妹妹肯定得回答後,謝莞清鬆了一口氣,“好就好,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