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這話一出,厲媽媽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直截了當的認了罪被謝莞泠下令關了起來。
齊管家和賴家五口也被抓了回來,跟厲媽媽關在了一處。
齊管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從抓他們回來的小廝口中得知新進門的四奶奶要拿他們立威,齊管家從未受過如此大辱,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揚言要四奶奶好看。
後從厲媽媽這得知謝莞泠查出他們賬本有問題,齊管家一下子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焉巴了下去。
柴房裡,齊管家嘴唇不停的哆嗦著,“大幅了難道就不管我們嗎?我們這些事情可都是替她做的!咱們看的那些銀子,可有一半兒都進了她的口袋!”
賴家當家的也急的抓頭髮,但他可比齊管家看的清楚,“你還指望大夫人來救我們?她不趁著今天月黑風高派人來殺人滅口就已經不錯了!指望她?倒不如想想如何把我們知道的事情告訴二夫人和四奶奶,興許四奶奶還能對咱們網開一面!”
齊管家兩手一拍,倒也是這麼個理兒。便攛掇厲媽媽一起,要向謝莞泠供出王氏。
厲媽媽說什麼都不肯,她看著面前兩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道:“你們敢供出大夫人嗎?難道不要命了?”
齊管家狠狠道:“反正橫豎是個死,倒不如去搏一搏。”
“搏?你拿什麼搏?咱們一死倒也乾淨,可咱們的後人呢?我兒子和孫子的賣身契可都還捏在大夫人的手裡!齊管家,你三個兒子的賣身契不也在大夫人那裡嗎?”
厲媽媽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冷不防的潑了兩人一臉,兩人的面色先是變白,隨後變得鐵青,賴當家回頭看著自己的三個孩子,老三滿面淚痕的倒在了老大懷裡,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裡一陣酸楚,後悔當初聽了大夫人的話。
與虎謀皮,終不得善終。
謝莞泠交代餘管家把這件事徹頭徹尾的查了個清楚,證據收集齊了,就直接將人移送到官府。
賴家和厲媽媽家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幾代人的賣身契都是捏在侯府手裡,犯下這樣的錯,侯府有權將他們的財產全部抄沒。
至於齊管家他是半路投身來的,籤的活契,得先送官,官府那邊判了案子才能拿回他這些年貪汙的錢。
餘管家辦事迅速,很快就把賴家和厲媽媽家的財產清算好了,在齊管家家裡,餘管家還找到了這些年他們貪汙銀子的賬本。
謝莞泠翻看了幾頁,又把賬本還給了餘管家,“你把這個交去給祖母過目。”
“是,四奶奶。”餘管家又問了,“這三個惡僕覬覦主人家的財產實在是膽大包天,必須從嚴處置,只是他們的家人……”
謝莞泠抿口茶,“明兒我會向大伯母討他們的賣身契,屆時你再找個人牙子,遠遠的發賣了去。”
“任憑四奶奶安排,四奶奶沒有其他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嗯。”
餘管家一走,謝莞泠整個人便癱軟了下來,她在大院坐了一上午,回來就叫人把去年的賬本也拿了出來,跟小月兩個核算了一下午,差點沒把她的脖子累斷。
看著桌面上成堆的賬本,謝莞泠直接叫人將這些賬本一分為二分別送到了劉氏和金氏的手裡。
都是裴家的孫媳婦,總不能讓她一個人累著吧。
小月還說賬本給了劉氏會做手腳,謝莞泠聞言只是笑了笑,然後很堅定的跟她說劉氏不會。
“姑娘跟大奶奶又不熟,您怎麼知道她不會?”
“我聽府上的下人說,大嫂嫁進來十年,大伯母從不肯讓她管家。不僅如此,大伯母平日對待大嫂也是十分苛責,大嫂好不容易才拿到中饋,只有大伯母犯了錯永遠不能管家,她才好在婆婆面前揚眉吐氣呀。”
謝莞泠合上賬本,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