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回到車上還憤憤不平,謝莞泠一問,她也沒隱瞞,竹筒倒豆子全說了出來。
謝莞泠靠在迎枕的姿勢換了一邊,小月又道:“真不知道蘇家怎麼教的下人,明知奴婢是姑娘的貼身女使,姑娘又是他家公子未過門的妻子,怎敢這般怠慢。”
謝莞泠沒說話,她大概知道蘇家下人如此冷漠對待小月的原因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語終究還是影響到了蘇家。
“小月,咱們回去吧。”
謝莞泠按了按額角,她乏累的很。
回到家,沈氏滿臉喜色,絲毫沒看出謝莞泠臉上的疲憊,下人正把幾個箱子往車上抬,沈氏則在囑咐銀媽媽一些府上的事務。
“娘,你這是要出門嗎?”
沈氏攜了謝莞泠的手,道:“你姐姐還有半個月就要生了,她這胎懷的辛苦,我先去那邊陪她住些日子。”
“這段時間就辛苦咱們皎皎幫著管家了。”
謝莞泠從十三歲時開始跟著沈氏學管家,只是在家一直無用武之地,這次沈氏出門,也是叫謝莞泠提前上手,等嫁去了蘇家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謝莞泠點點頭,“我會的,娘放心吧。”
沈氏拍了拍謝莞泠的手,轉頭被丫鬟扶上了馬車。
小月看著沈氏坐著的馬車遠去,問謝莞泠,“姑娘怎麼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夫人。”
謝莞泠:“告訴也沒用,姐姐要生了,我何苦拿這事兒給他們添煩?”
左右不過是幾句流言罷了,謝莞泠不至於放在心上,至於蘇家的態度,謝莞泠暫時也不想理會。
她想的開,但謝太傅就不一樣了。
當天晚上,謝太傅回來的時候臉色不佳,將謝莞泠叫去了書房,把外面的事情都跟謝莞泠說了。見女兒臉上毫無驚訝之色,謝太傅問:“你已經知道了?”
謝莞泠點點頭,“今天女兒讓小月去蘇家送了點心。”
她今日到了蘇家卻不現身,叫小月去送點心也是為了試探蘇家的態度。若是蘇二夫人並不曾將外面的流言當真,就算來的不是她的心腹曾媽媽,也會是蘇二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鬟。
斷不然會是一個粗鄙婆子來見小月。
謝太傅觀察女兒的神色,也知道小月今天是碰了一鼻子灰。“皎皎,這樣的名聲對一個姑娘來說影響太嚴重了。”
“外面的人怎麼說女兒不在乎,關鍵在於蘇南宇的態度。”
謝太傅想也是,他今天在外面聽到那些話,著實生氣,擔心女兒會因此傷心,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寬慰,卻不想女兒心大,這些話一句也沒用上。
“皎皎如此豁達,倒是為父多想了。”謝太傅這會兒也想開了。
不過想開了歸想開了,謝太傅有些話不得不提醒謝莞泠,“蘇南宇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兒郎,但他未必是最適合皎皎的人選。”
“其實當初為父應該勸著你孃的。”
謝太傅多少聽過一些有關於蘇南宇的風流韻事,不過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證據,謝太傅不好妄下定論,只是打心眼裡並不是很滿意這個女婿人選。
不過當他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兩家的婚事已成定局,謝太傅只能等著以後敲打敲打蘇南宇了。
謝莞泠點點頭,她其實不知道謝太傅指的哪方面,對於她來說,反正遲早謝家都是要把她嫁出去的,若能得一心人自然是好,若不能得一個一心一意只對她的夫君,那得嫁一良善之人,婚後相敬如賓,平淡過一輩子也不錯。
謝太傅並不知道女兒的想法,同她又說了幾句話,才叫她出去了。
過了幾天,蘇南宇上門來了,謝太傅和沈氏都不在家,下人只好直接通報給了謝莞泠。
謝莞泠叫人將蘇南宇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