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裡組織的預考還有三天就要舉行了，肖家老倆口的確顧不上。
肖老頭在逼二房跟三房拿錢出來，支援肖義去縣裡考試。
齊慧娟找人給兒子做了一套新衣服，又煮雞蛋又燉肉的，專程送到學校去給兒子補身子。
想要上大學，預考是第一道坎。
別說肖家老倆口，整個高考班的家長都挺緊張的。
反觀同樣要參加預考的肖震，書都沒摸過，該幹啥幹啥，還在安保隊上夜班。
不過預考將近，肖震也要請假了。
而且預考之後他也準備去學校跟著大家學習一段時間，考大學更有把握。
這天早上，肖震去學校填表交費，出來的時候就見到肖家老倆口了。
今天趕集，兩人上鎮了，在學校門探頭探腦。
見到肖震，兩人拉著臉不吭聲。
肖震想了想，過去問兩人，“要找四弟嗎？我可以幫忙叫。”
肖老頭搖頭，“不要打擾他上課，我們就是隨便過來看看。”
齊慧娟小聲道：“明天就要出發去縣裡了，老么忙著呢，哪像別的人，成天沒事幹，到處閒逛。”
肖震轉身走了。
肖家老倆口一直在校門口等到中午放學。
肖義出來了，因為那次頭頂被燙傷，掉了拳頭大小一塊頭髮，他戴了一頂綠色的軍帽遮醜，走路也有點奇怪，屁股上的傷還沒好全。
也虧得上次的燙傷主要在頭頂上，沒傷到他的臉，不然今年考大學怕是都不成了。
見到兒子悽悽慘慘的齊慧娟無比心疼。
老倆口帶著肖義去了國營飯店。
紅燒肉、雞蛋湯加白白的大米飯。
肖義大塊朵頤，老倆口就坐在旁邊看。
已經是中午了，老倆口也餓，可飯店裡的東西貴，倆老根本捨不得吃，見到兒子吃得滿足，他倆就歡心了。
吃完飯，抹了嘴，肖義接過齊慧娟遞來的錢數了數。
“媽，要考三天呢，十五塊吃飯那些沒問題，可我不是說了要買幾本書麼！馬上就要高考了，班裡還有人花錢找老師補課呢，我這買幾本書都不成，怎麼考大學啊！”
齊慧娟有些為難，想了下說：“這十五你先拿著，一會我再回去想想辦法，明天早上給你帶過來。”
明天早上參加預考的一眾學子就要進城了，這種重要時刻很多家長都會過來送行。
肖義點頭，“爸，媽，我先回學校了。”
“好，注意身體啊！”
老倆口滿臉笑容送兒子離開，等瞧不見人了才唉聲嘆氣地商量去哪兒撈錢。
最近這半月家裡的開銷也大。
鄭尋芳保胎住院的錢，肖義在衛生院看傷，學校裡的資料費書本費，處處都是錢。
上月底肖義結婚，老倆口收了一筆禮錢，可這裡花那裡花，已經見底了。
齊慧娟說：“要不你去問老大借。”
肖老頭失望地搖頭，“找老二老三吧。”
分家的時候老大就說過，不會再管老四了，那人心硬，說一不二，不可能再給他們拿錢了。
……
鎮上小院，肖震也在跟林瑤說明天跟著去縣裡預考的事。
明天早上學校包車組織大家過去，入住招待所，後天正式考試，共三天，最後一天考完之後再安排回鎮。
林瑤：“我去送你。”
肖震笑了笑，“可以。”
隔天早上吃完飯，肖震揹著行李出發。
林瑤去送他，隨行的還有已經過來幹了兩天活的李老婆子。
李老婆每天早上七點半過來，洗碗收拾屋子，將衣服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