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純仁跟蘇東坡和曾布等人不同,他也是新黨領袖,可他在新黨之中,更多的是為了權勢,而不是為國為民,可以說是個政治投機分子,非常卑鄙,有這個打擊司馬光的機會,他哪裡會錯過。
於是,開始尋思如何幹掉段延慶,畢竟他不會武功,段延慶雖然受了重傷,但強行運用真氣的話還是能行動,只是有損身體,不利於日後養傷罷了。
稍微一尋思,範純仁便想到了辦法,對付武林高手,沒什麼好說的,他這種不會武功的人,最好的辦法,便是下毒,於是對郎中道:“趕緊給段先生把脈,開藥,我好吩咐下人給段先生煮藥。”
郎中連忙上前把脈,過了片刻,道:“範大人,段先生乃是受了武林高手的內力損傷,這傷老夫無能為力,得靠他自己運真氣療傷,或者大人找些武林高手過來助他運氣也可以。”
範純仁大怒,罵道:“真是沒用,都靠段先生自己,那要你來何用?而且,本官去哪裡找武林高手?”
心想,你一個藥方都不開,叫老子如何下毒?
段延慶呵呵一笑,道:“範大人,郎中說的是實話,這種內傷,只能靠我自己了。”
範純仁道:“那怎麼行,你來我府上,本官也要助你一臂之力才行,郎中,給段先生開些滋補身體的藥方總沒有問題吧,我府上百年人參,天山雪蓮等等這些常見的滋補藥材,總是有的,你儘管開便是,段先生可是大理的太上皇,我們不能怠慢!”
郎中聞言,連忙應諾,給段延慶開藥方,那些珍貴的補藥不要錢一般的開,連段延慶也聽的感動,以為碰到好人了,道:“如此,段某便謝過範大人了!”
範純仁客套一番,便興匆匆的帶著藥方,親自前去廚房,吩咐下人煮藥。
一名婢女連忙煮藥,範純仁更是一直在一旁看著,待藥煮好了,婢女正準備端走,範純仁上前,道:“等等!”
然後,揭開了蓋子,從懷裡拿出一小包毒藥,撒了下去,正是砒霜。
婢女嚇得不敢看,範純仁下完毒,又威脅婢女,道:“快端過去給段先生喝,一定要親眼看著他喝完才行,要是出了什麼差錯,老子殺你全家!”
婢女連忙應諾,背上都是冷汗,端著藥就去了。
段延慶跟範純仁從未打過交道,只知道他是朝廷重臣,在他眼裡,都是大宋的朝廷重臣,自然會為朝廷著想,哪裡想到範純仁為了自己的權勢,居然下毒謀害自己。
於是,想也不想就把藥給喝下了。
婢女見他喝完了藥,大喜,連忙慌亂的跑了出去,準備給範純仁報告好訊息。
段延慶頓時感覺不妙,婢女的行為太過慌亂,有違常理,才尋思著,頓時感覺腹中絞痛,頓時痛得汗如雨下。
心中大驚,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為何對自己下毒,還好,他段家的一陽指乃是毒藥的剋星,於是不敢怠慢,強行執行真氣,用一陽指封閉了體內的數個大穴,以避免毒氣侵入肺腑,然後慌忙向屋外跑去。
一到門外,只見範純仁已經帶領大隊家丁,人人手持武器,圍了過來。
段延慶大怒,罵道:“卑鄙小人,為何對我下毒?”
範純仁得意至極,笑道:“呵呵,你們父子能當上大理的皇帝,都是司馬光一手湊成,如今,已經成了他的走狗,還這麼賣力的為他對付魏王的六方會盟,要是讓你成功了,以後在朝廷之上,哪裡還有我們新黨的立足之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知道本官恨司馬光到了骨頭裡,恨不得拆其筋,碎其骨!”
段延慶震驚無比,道:“你為了黨爭,居然置大宋朝廷的利益於不顧,你這種人居然也能當上封疆大吏?”
範純仁呵呵一笑,道:“段先生,這就是你不懂了,朝廷的利益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