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這樣往往也要等很久,他的背越來越駝。他已經站不直了。可前面還是看不見頭的荒草灘。有時還會碰到守株待兔型的怪物,那怪物就根本不會移動,二十九也還在它前面站了很久期待著對方快點走,可等的都實在沉不住氣了,那怪物還紋絲不動。二十九急的都哭了,他那駝著的背都已經開始發疼了。
他不得不換一下方向繞開走,走進朦朧中,再走出來。頭盔中的水已經僅剩一小半。前面的路不知道還有多遠,他心裡沒底,可已經都走了這麼多了,那就走下去吧。興許快到了呢?
他的內心時常做著鬥爭:我真的有點後悔,如果我能呆在原地就不會這麼累了。
呆在原地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一直枯燥的等下去你真的願意嗎?
再枯燥也比送死強吧!
你怎麼確定在那裡不是等死呢?
不管怎麼說,已經都走了這麼多了,而且回去也是不可能回去的,就這樣繼續走吧,無論自己的死活,就這樣走下去吧。
他彎成九十度的腰直了彎,彎了直,直了又彎,彎了又直。始終都沒有一片能給他坐下來的地方,也始終沒有一處安全的地方供他休息,唯一一個可以說是輕鬆點的地方,是滿是荒草的小平原,那裡有可怕的潛伏者,那些體型小的怪物會偷襲。雖然那裡的草不會劃傷人。但那裡的怪物到處都是,反而在那裡,二十九還想走的更快些。
頭盔中終於沒有水了,他似乎不在乎這件事似的,將頭盔戴上,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兩條胳膊。腿甲幾乎都被磨沒了,雖然是植物的鉤刺,但數量太多了,而且他的護甲本來就是皮甲。還是他自己選的皮甲。
他又想起了以前的事,那時他剛被王賦予特性不久。復撒:“我給你選了一件盔甲,足夠結實。”
他還記得他當時說的話:“王,我能自己選嗎?鐵甲有些太沉重,換件吧。”
“那你自己選一個你認為合適的吧。”
“好。”
然後他選了他現在身上穿的這件皮甲。假如是鐵甲,應該現在還有很大一部分還在吧,他就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了吧。
他繼續向前走,前面卻是一個懸崖。很高,摔下去必死。他不得已更改路徑。向下坡方向走。不過這裡雖然危險,但也足夠安全,他現在已經太累了,他趴在赤裸的巨石上,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時,他的周圍還是靜悄悄的,安靜到似乎這裡從沒有過巨大的怪獸,也不曾有過那些可怕的植物。他從巨大的裸岩上站起,巨大的岩石給他提供了一個絕對生長不出植物的區域。他可以大膽的在石頭上行走。他微微活動了一下自己重傷的身體。
腿尤其疼,接著是遍佈全身的痠疼感,都不敢動一下,動一下就被這種強烈的感覺刺激到僵直,只能一點一點轉動腰試著適應。在適應了一小會兒後,他可以站直身子走路了。他開始回想自己從出發到現在,時間一共過去了兩個月多。自己剛到這個石頭的時候,已經到第三個月了,加上自己睡了不知道多久,再看吧,過上幾天應該就能推測出來自己躺了多久了。
邊走動,邊適應。身體還是很不得勁。這樣的身體狀況絕對會使他喪命於怪物的攻擊的。可這又怎麼會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復好的呢?這裡有一個陡坡,坡下是茂密的森林。那是唯一的路,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但他返回石頭繼續躺下,先恢復一下吧。至少不要讓這強烈的痠疼感過去,不影響自己的行動。
百無聊賴的休息幾天後,他終於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了,自己躺了三天。現在根據經驗判斷,還有幾天時間才會進入黑夜。再次活動著自己的身體,感覺已經恢復好了,便大膽的進入森林。
這裡比之前更難走,因為樹木擋了他的路,樹與樹之間的植物更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