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豈有不回的道理……你等等,我去寫回信。”梁山伯強撐著坐到書桌前,艱難的寫起書信。
寫到後面,他的手顫抖的不行,臉色蒼白到和紙差不多,最後,又是一口心頭血噴出,染紅了剛剛寫的書信。
而梁山伯,終究“咚”的一聲倒在了桌上。
“山伯啊……”一直在旁勸他去休息的梁母大哭,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求鄰居幫忙請郎中了。
婢女徹底嚇呆了。
直到聽見街頭傳來吵吵鬧鬧的人聲,她猛地一激靈,快速從梁山伯身下抽出染血的書信,隨意折起,慌不擇路的逃出了梁家。
婢女回到祝家,來到祝父祝母面前,上交了梁山伯的書信……
祝父看後不屑的笑了笑,將書信還給婢女,道:“給英臺吧,讓她死心。”
“是。”婢女戰戰兢兢的回道,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而後發足狂奔,來到祝英臺被囚禁的閨房,輕輕叫了聲“小姐”。
祝英臺忙到門縫邊,問婢女怎麼樣了。
婢女有愧於祝英臺,想說真話,卻又不敢,最後將書信從門縫中塞入,只說道:“梁公子他思慮過度,身體不好了……小姐,你還是,還是好好保重身體,把他忘了吧。馬公子也不錯的……”
門內,祝英臺的呼吸變得急促,隔著門縫,婢女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絕望。
“他,死了?”良久,祝英臺的聲音平靜無波的問道。
“我不知道……”婢女輕輕道,“奴婢臨走時,梁公子口吐兩大口心頭血,跌倒在書桌上,氣息不見,怕是,怕是,走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祝英臺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如果是真的,你再去幫我打聽下樑家的動向吧。我也好真的死心。”
“……是。”婢女猶豫回道,轉身離開後又去了祝父那。
祝父同意了,為了讓女兒徹底死心。
婢女之後每日一早出去,深夜迴歸,將探聽來的梁家動向一一告知祝父和祝英臺。
直到確定了梁山伯下葬的地點,祝英臺才讓她不用去了,並表示自己的心死了。
婢女自認為小姐終於想開,高高興興的告知了祝家當家人。
又是幾日,祝家張燈結綵的準備起嫁娶事宜。
那邊廂,馬家也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
不過在顏青騎著高頭大馬將去迎新娘子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來自祝英臺的信。
信如原主前世那般,祝英臺要求花轎的路線要經過樑山伯的墓地。
她是這麼解釋的:為了更好的嫁入馬家,並表示自己的決心和忘卻前塵往事的回憶,她祝英臺要讓梁山伯看到她高高興興的出嫁!
有點不一樣的是,祝英臺這次沒在信上寫要求穿著白衣出嫁。
顏青神色莫測的摸了摸下巴。
這姑娘倒是明白自己不會如原主那樣任她為所欲為。不過她真的會不穿白衣?
(?v?v?)
半夜時分,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突然一道黑影從馬府竄出,驚的街邊覓食的野貓嚇的尖叫一聲,毛髮倒豎。
“吵什麼吵!死野貓!”
“哐啷”一聲,被吵醒的門房用力敲了下大木門,發洩被野貓打擾睡覺的壞心情。
被嚇到的野貓一溜煙跑遠,再回頭時,四下一看,還哪裡有什麼黑影?
不過野貓直覺剛才沒看錯,是有那麼一道黑影從它眼前飄過。
但是那黑影給它的感覺很危險,就好像不是白日裡看到的那些愚蠢人類……
倒像是,能一指間就能決定它生死的存在!
想到這兒,野貓抖一激靈,撒開四肢狂奔而逃,就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