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打轉,李娘子還有些絕望的看著拿著鋤頭,卻一直不敢上前來的韋三。
“韋三郎,你他媽的還以為是你五個兄弟還在的時候呢?還想騎在我牛二頭上拉屎拉尿?
也不撒泡尿照一照,韋應虎他們不在,你算個什麼東西!
告訴你,李家二娘子的聘禮,某已經交給李老爹了,二娘子就是耶耶未過門娘子,你這驢入的再敢來,老子打斷你的腿!”
說完,牛二扭頭朝身邊一個有些討好的佝僂著老漢問道:“是吧,岳父大人,小婿說的可沒錯?”
“沒錯,當然沒錯!牛大官人已經給了二十貫的聘禮了。”
“你怎麼能這樣!”韋三郎急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李老爹,氣得嘴唇都開始哆嗦,“明明是我先給了聘禮,哪有禮收兩家的道理?”
李老爹此時來勁了,他把眼睛一橫,“什麼聘禮?老夫可沒同意那就是聘禮,韋三你還是快回去吧,小心一會捱打。”
事情確實有點麻煩,韋三郎下聘的程式太簡陋,現在被人抓住了把柄,哪怕是告到官府都很難獲得支援。
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李老爹,但很明顯,李老爹更喜歡牛二這樣在鄉里間有武力的新一代惡霸。
不過李老爹願意,女兒李二孃可不願意。
牛二這樣渾漢,連老母和姐妹都敢動輒飽以老拳,她嫁過去去還不得被活活打死?怎麼看也沒有嫁給老實、勤勞但家境富裕的韋三郎好。
“三郎,我不要嫁去牛家,我不要嫁給牛二!”
聽到心上人撕心裂肺的哭喊,韋三郎也崩潰大哭了起來,舉起的鋤頭卻無力的跌落到了地上。
他從小就是個老實孩子,除了知道辛苦耕種以外,連放牛都不敢把鞭子抽重了,哪敢上去跟牛二這樣肥壯的惡霸打鬥。
就算他上去了,大機率也是打不過的。
看到韋三郎如此無能,聽著李二孃撕心裂肺的哭喊,牛二沒有半點不適,沒有升起半點同情心,反而更加興奮了。
他站起身來提著哨棒不斷逼近,把韋三郎嚇得額頭冒汗,踉蹌後退。
“豬狗樣的憨屢生,還敢來跟某家搶娘子,今日非得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
‘譁!’周圍圍觀的鄉民發出陣陣驚叫,本來有幾個想要打抱不平的,一看牛二這麼蠻橫,退都退不及,哪還敢上前。
李二孃見牛二氣勢洶洶,心疼情郎的她掙脫母親的手,哭叫著往牛二撲去,韋父、韋母和韋大嫂也趕忙湧上前去想要阻攔牛二。
牛二雖然渾,但面對老翁、老婦還是不敢太下狠手。
我張周標榜以忠孝治理天下,牛二打了韋三郎,只要不重傷,說不好湯藥費都用不著給。
但是把知天命年紀的韋父、韋母打傷了,那就肯定是要去縣衙挨板子的。
所以,牛二紮緊衣服,不敢用哨棒,而是連推帶搡就把韋父、韋母給推倒在了地上。
至於韋大嫂,她根本就沒敢上去,而是扶著跌倒在地上的婆婆,兩婆媳一起嚎啕大哭了起來。
“二郎、四郎哦,你們回來看看啊!咱家被欺負了啊!”
直到這時候,韋大嫂才覺得,當初在家裡一頓能吃幾十斤玉米麵饃饃的五個弟弟,是多麼的寶貴。
“你敢打額耶孃,老子跟你拼了!”韋三郎終於紅了眼睛怒吼著就衝了上來。
但,他實在不是打架的料,舉著鋤頭就是不敢往牛二頭上砸,稍微一猶豫就被牛二當胸一腳踹倒,鋤頭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然後牛二一哨棒敲在他脛骨上,劇烈的疼痛讓韋三在地上打起了滾,他唯一能撐住的面子,就是儘量不讓自己慘叫出聲。
牛二得意極了,他覺得自己風光極了,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