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減速,再想提速的話就會很困難了,因為馬兒的體力在劇烈奔襲後,已經到達了極限。
‘嘣!嗖!’不過還沒等他們一頭撞進來,張昭這邊的弓弩卻先開始了射擊。
泛全、泛順都是皆是神射手,由他們調教出來的親衛,也頗擅射,張昭自己也是高手。
十把神臂弓,一百五十把強弓,發矢的兵卒也都是神射手,威力可想而知。
五人一隊前後次第而來的波斯輕甲騎兵,在弓弦震動聲中接二連三的栽倒在了地上。
區區六十步的距離,等他們衝到近前的時候,已經沒了快五六十人,衝鋒的隊伍也顯得稀稀拉拉的。
呃!輕甲騎兵怒衝拒馬,張昭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勇氣。
因為那成人胳膊粗的削尖木棍,對於戰馬來說,是極有威懾的。
而且馬兒本身經過了一路長跑,早已力竭,再看見鋒利的拒馬和聽見來自對面敵人的狂呼亂叫,怎麼也不肯上前。
這些波斯騎兵最終還是沒能直接撞進來,而是以一種低速小跑的態勢,彷彿是許久未見的情人相會一樣,踢踏踢踏的的跑了過來。
不過他們所面對的情人可就不那麼溫柔了,張昭根據宋代兵書記載,打造了數百把鉤鐮槍,剛好裝備到了自己親衛中。
這些鉤鐮槍,打造的極為精良,恰巧波斯人又愛穿鎖子甲,於是,手持鉤鐮槍計程車兵,向上可以勾住騎士身上的鎖子甲把他拖下馬來,往下可以直接勾住馬腿。
四五百波斯騎兵沒能衝開拒馬,然後就被親衛們隔著拒馬不斷用鉤鐮槍給鉤下來捅死,同時後排的弓箭也在不斷射擊,傷亡越來越大。
負責此次突襲的阿杜拉爾親衛隊長焦急的怒吼著,想要帶頭強行衝破拒馬。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能斬殺或者至少逼退地方的主帥,事關三萬大軍存亡的失敗馬上就會到來。
可正當他收攏騎士,想要發動決死衝鋒的時候,咚咚的鼓聲中,馬蹄聲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原來在外圍,雙方的輕騎狗鬥也已經決出了勝負,于闐騎兵擊敗了人數遠比他們少,也比他們疲憊的波斯騎兵。
虎刺勒帶著三百騎從右邊斜著直接插入了這支波斯騎兵中,沒有絲毫猶豫,他們射出一蓬箭雨後,直接開始貼身肉搏。
自從上次在碎葉被二貨長子坑了一把之後,虎刺勒就發現他在張昭這地位下降了。
原本他是遊奕都騎都尉,是張昭手下的騎兵第一人,結果現在,地位已經排到白從信和李若泰後面,甚至那個保大營鐵馬都的郭廣成,都快爬到他頭上去了。
當即氣得他剝奪了長子虎威的繼承權,再親自鞭打了三十鞭子,然後趕去放羊。
不過這並不能最快速度的挽回他在張昭這的地位,於是立功就成了唯一的出路,所以一看見主帥有危險,來的最快,戰鬥的最堅決。
“來而不往非禮也!兒郎們,隨某上馬,我們去會一會波斯人的主帥!”
看見虎刺勒直接斜插打散了對面,張昭長嘯一聲,帶頭騎上了戰馬,現在已經不用他指揮,也無法指揮了,況且他憋了半天,早已手癢。
一面顏色鮮亮的三辰旗高高飄揚,象徵著主帥的張字大纛也隨著風兒舒展,戰場上所有人都看見了。
這兩面大旗下,騎兵開始聚集,前去擒殺張昭的波斯騎兵,則早已潰散。
阿杜拉爾面色蒼白,但他還是決定搶救一下自己,幾道命令下去,身邊的軍官們集合了一些部隊,擺出了一個長槍弓弩的六排大陣,用來抵擋對面的隨時可以過來的突擊。
“哈克姆!”突然,一個軍官顫抖著雙手指向了另一個方面,“哈克姆,你....你看那邊!”
阿杜拉爾順著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