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寧將小女孩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確認嚴實後,扭頭,輕聲道:“感謝姑娘的照顧。”
這是地窖,顧煥珺準備的避難所。似乎早就知道有這一天。
房間在地下,大概有十個平方。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備了兩個月的水和食物。
囡囡睡下了,只點了一個蠟燭。
阿騰看著景淮寧慈祥的眼神。
這是怎樣的奇男子,能把顧前輩弄到手,手段不錯嘛。
“景叔,你和顧前輩。”
阿騰挑了挑眉。
意思是你懂吧?
景淮寧搖了搖頭。
我不懂。
阿騰直接石化。
“囡囡在睡覺,我們出去說……”
景淮寧確定了女兒不會在短時間內醒來,便帶著阿騰走了出去。
湖邊
天還是很暗,月光照射湖面,波光粼粼。
臨近冬天,少了些蟬蟲蛙叫,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湖面奏起涼風,吹的阿騰打了個噴嚏。
景淮寧思緒萬千,不知從何說起。
這麼多年,除了顧煥珺還沒與人說過心裡話。
“呼——”
故事老套
落魄小姐與窮書生的故事。
阿騰推斷出了什麼。
十八年前?那不正好是金陵之戰後?
“什麼?您向顧前輩表白了?”阿騰驚地跳起。
景淮寧老臉一紅,當然也沒有不承認,“是的,年輕嘛。”
“顧前輩答應了?”
“嗯。”
五千兩!這在添點油加點醋,賣給程前輩一萬兩都行。阿騰已經開始盤算怎麼才能利益最大化。
“那之後……”
“什麼?”阿騰又跳了起來。
“年輕嘛……”景淮寧又紅了臉,就這一個藉口。
“顧前輩,沒有抵抗?”
阿騰兩眼亮晶晶的像個大手電筒。
“煥珺一開始反抗了一下,後來,咳咳……”
“高手啊!您是高手!”阿騰嘴大的能吃下個鴨蛋。
強吻?這種套路……果然,古不欺我。
“再後來……”
“我的天!顧前輩這麼……”阿騰不知道找什麼詞形容。
飢渴?呸!咳咳……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景淮寧苦笑。
“景叔,您真是一個窮書生?”阿騰總感覺有幾處疑點。
“……”景淮寧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你聽了這個故事,也開始懷疑了?沒錯,我不是一個窮書生,金陵景家大房二公子……”
阿騰思考著種種厲害關係。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騙了煥珺?”
“顧前輩,不也騙了您嗎?”
“可是,我……”景淮寧揉了揉眼睛,“你覺得,以煥珺的聰穎,她會不會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來?”
“應該……”阿騰還沒說完。
景淮寧便低下了頭。
這麼多年,他騙了顧煥珺這麼多年,當年因為種種原因,他一直沒有機會和顧煥珺坦白。
在他看來,顧煥珺只是一個落魄家族的小姐,要是知道了他如此滔天的身份,或許,就會心生隔閡。
“看不出來……”
“嗯?真的?”景淮寧抬起頭,盯著阿騰。
“當然啦,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沒有腦子的。”阿騰拍了拍景淮寧的肩膀。
“知道了,又如何?你們以成了結髮夫妻,你為了顧前輩,離開了家族,隱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