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看著緩緩落地,氣息已然變得平靜的藍髮女子,身後那些逃過一劫的那五個人才是緩過神來,但是他們的目光卻是始終定時在藍髮女子的背影之上,以至於被嚇得癱倒在地上的女學員都不知道站起來,就那麼癱坐在地上好,好不容易才顫顫巍巍的吐出三個字眼。
“沒事,這件事,我也有責任。”藍髮女子回道,但是她的的臉色卻依舊十分難看,她這句話說的倒是不錯,身為這屆招生會的最高負責人和總考官,如果招生會上,尤其是這些慕名來報考的學員們出了什麼差錯,別說是釋迦鑄造學府內了,單單是這些學員的家裡就會給她帶了不小的麻煩,更何況以她大愛天下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
藍髮女子並沒有回頭,而是目光炯炯的盯視著將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邊的本來應該在考核之中的這十幾個人,一字一頓的道:“張、紅、舊!”
短短的三個字,聲音並不算很大,但是其中所蘊含著的恐怖怒氣卻另得在場所有人為之一振,身為當事人的張紅舊,在聽到他的名字被藍髮女子緩緩吐出時,整個人就如同遭受了雷劫洗禮般虎軀猛然一震。
藍髮女子的性格張紅舊十分清楚,畢竟也是跟著藍髮女子當了兩三年學生了,他的這位老師,平時都是平易近人的,更何況藍髮女子本身相貌極美,搭配上一副眼鏡造就的儒雅形象,在競爭氛圍極其強烈的釋迦鑄造學府內就是一道最為誘人的風景線,但是這道風景線,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美麗,因為哪怕是動人的大海,也能爆發出毀天滅地的海嘯。
張紅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此時的他,那裡還有先前那眷心狀態戰天鬥地般的豪放,面色也是尤其的不好,只不過他神色的難看和藍髮女子不同,張紅舊是在想到自己後面可能會遭受的懲罰。
藍髮女子出手後沒有三分鐘,兩名身穿釋迦鑄造學府校服的男青年神情慌張地跑了過來,很顯然,這兩個和羅嬌一樣參與舉行招生的學員是被藍髮女子抗下紅色劍芒時爆發的聲音吸引來的。在藍髮女子親口闡述下確認不是遭到襲擊以後,這兩名學員的神色也就緩和了下來,當然,為了避免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兩名學員在藍髮女子的吩咐下將其他還沒有接受考核的這群一個個驚魂未定的青少年引到安全的地方去等待考核了。但是毋庸置疑,這群青少年在安全地帶平復下來後少不了對韓葉銘這五個第一批參與考核的報名者的議論。
在人群被領走以後,也是時候重新進行考核了。藍髮女子走向對站臺,以及已經和對站臺稍微遠離了一點距離的眾人,還有,站在那裡的張紅舊。
看著張紅舊的樣子,跟張紅舊同行的莫啼、崔愷六人卻是沒有任何取笑張紅舊,亦或是打趣張紅舊的意思,因為他們同樣知道,藍髮女子真的發起火來,是什麼樣子。
“天兒老師,我錯了。”藍髮女子走近了,還沒等藍髮女子開口,張紅舊就搶先一步主動承認錯誤,低著頭,卻是不敢正眼看著藍髮女子。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藍髮女子和張紅舊的身上。
藍髮女子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似乎先前的怒氣已經消散,語氣平淡的道:“我說過,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今天是特殊情況,導致對站臺的數目不夠,一時疏忽才差點釀成大錯。不過,你該受的懲罰,一分也不能少,等會到學院的時候,我再單獨找你。”藍髮女子說話間,不著痕跡地看了看韓葉銘,或者說是看著韓葉銘這五個孩子。
韓葉銘無人自然是沒能察覺,但是韓葉銘的心裡卻是掀起了波瀾。天兒老師?韓葉銘在心裡默唸著張紅舊對藍髮女子的稱呼,天兒,應該就是藍髮女子的名字了吧。從見到藍髮女子到現在也有不短的時間了,之前一直對這位風度儒雅,氣質不凡的美女老師的名字頗為好奇,現在也算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