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柔,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她一直欺負!”
江鼎憐愛地揉揉她的發頂,眼中逐漸淤積起濃重的冷厲。
“你放心,哥一定替你狠狠教訓一下江雨眠。”
要是再不管教,這個野丫頭無法無天,恐怕真要把天都捅個窟窿!
只是,江雨眠從江家搬出去之後住在哪,他並不知道。
夏瑾柔怯怯看他一眼,“哥哥,其實我知道,但是……”
江鼎盯著她,“告訴哥,哥不會生氣。”
“雨眠姐住在市招待所裡,還是最好的房間,可當時她什麼都沒從江家帶走,不可能住得起那麼久。”
夏瑾柔緩緩嘆口氣,“所以外面都在說,雨眠姐的房間常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進出,是他們出錢付的房費。”
“混賬!”江鼎咬牙,忍不住怒喝了聲,“把江家的臉都丟盡了!”
這閒話都傳到了瑾柔耳朵裡,那街坊鄰里中,估計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夏瑾柔將手伸到後腰,狠狠掐了一下。
眼裡頓時沁出淚花,看著情真意切的,“哥哥,為了咱們江家,也為了雨眠姐,不如咱們先宣佈和她斷絕關係,免得這閒話越傳越遠。”
江鼎被怒火衝昏頭腦,根本來不及細想太多,點頭贊同。
“行,爸媽忙著家裡生意,這件事具體就由我來辦。”
……
江雨眠起床不久,就接到了梁睿的電話。
許文靜的事已經有了處理結果,由於她動手的行為沒造成嚴重後果,她也就沒被拘留處分,而是收到了公安的警告信,再有類似行為會從重處罰。
對於一般人,可能這件事就過去了。
但許文靜不一樣,她回國後,是打算在軍區財政處上班的,現在上下都打點好了,人卻受到了公安的警告。
財政處的人保幹事想了想,還是任用了另一個同志。
所以說,許文靜現在心態崩潰,還要考慮重新找工作的事。
江雨眠說了聲知道了,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換了身衣服,打算出發去百貨商店,給霍崢買件衣服。
出門前,房間門被敲響,是來招待所檢修管道的工人。
江雨眠的重要物品都鎖在櫃子裡,也不怕丟,將工人師傅客客氣氣讓進屋內之後就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一輛半新不舊的紅色解放牌汽車,急剎車停在了招待所門口。
江鼎紅著眼,氣勢洶洶從車上跳了下來,箭步向招待所內衝去。
夏瑾柔裝模作樣小跑著跟上他。
到了前臺,江鼎報出房間號,向前臺服務生問路。
服務生是個剛來的,戰戰兢兢報出方向,小聲補充。
“您和江同志什麼關係?有個工人模樣的男人剛進去。”
轟的一聲,江鼎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氣炸了。
好啊,大白天的幹些不正經的勾當,這次被他抓現行了!
他沒再搭理前臺,拳頭捏的咔咔響,往那個房間衝過去。
房間門是關著的,江鼎使勁捶了幾拳,“開門,你們兩個給我滾出來!”
“誰啊?”房間內傳來一道略微粗啞的男聲。
江鼎渾身一震,猩紅著眼,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髒話一連串罵了出來。
夏瑾柔在他身後,緩緩扯出一個微笑。
有男人進出的閒話是她自己編的,外面根本沒人這麼說,只是……她居然恰好說中了事實。
江雨眠,這下你死定了!
“咔噠”一聲,門開了。
門內站著一個身材魁梧,臉色黑沉的男人,江鼎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