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倫依靠著一棵大樹的底部緩緩的坐著,一隻腿弓起來立在地面上,另一條腿則完全放鬆的伸直的緊貼著地面。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有氣無力的癱軟在這棵樹根下。他的頭頂上,則是那枝掛著由茲野和圭曼藏起來的,印有世騎學院的棕色旗幟。
仕倫抬頭看了看那面旗幟,那面旗幟的棕色和樹幹的顏色又幾乎融合在了一起,就連樹上樹下這麼近的距離,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裡有一面棕色的旗幟,仕倫也覺得自己是很難發現的。
霍普繞過地上躺著的,坐著的一群群要麼昏迷,要麼已經失去的袖標,也就是失去奪旗賽資格的下等世騎,來到了仕倫的旁邊,緩緩的坐了下來。
霍普也挨著仕倫坐下身子,任憑已經散亂的頭髮隨意的面部耷拉著,拿出剛剛奎因交給自己的中階骨質酒,沒有任何拘謹的便直接對著骨質酒飲去了一大口,然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也沒有多餘關於的動作,就直接將剩下骨質酒遞給了還在癱軟狀態下的仕倫。
“謝謝”
仕倫很客氣的回答了一句,接過霍普遞到手中的骨質酒,小酌一口,舒爽的長舒了一口氣,越發有氣無力的癱軟地依靠在了樹根上。隨著自己身體的向下滑動,那條原本筆直的耷拉在地上放鬆的長腿便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仕倫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腿,一道剛剛留下的傷口還在微微的向外冒著血。這道傷口位於右腿的大腿外側,被割破的衣服已經被傷口冒出的血染得通紅,同時也把傷口的位置明確的顯露了出來。
仕倫看了看自己的右腿,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剛剛還剩下半瓶的骨質酒,不禁懷著詫異的神態皺了皺眉。
“I班的,你該不會是怕疼吧?”霍普看到仕倫的舉動之後,有些調侃地說道,但是霍普沒有等仕倫反應過來,便從仕倫的手中奪過了半瓶骨質酒,然後一股腦的的倒在了仕倫右腿的傷口上。
隨著仕倫一聲劇烈的,撕心裂肺的,惹得在場大部分世騎注意的慘叫,仕倫右腿上的傷口也如同能聽懂仕倫的哀嚎一樣,剛剛還在向外微微滲著血,在接觸到骨質酒的剎那間,便不再有任何血液滲出,其效果就像是傷口已經被縫合了一樣。
“你下手輕一點啊!”哀嚎後的仕倫,終於緩過神來,對著霍普說道。
霍普聽到仕倫的話之後,轉過頭,一臉懵逼的看著仕倫。
“難道骨質酒不是這麼用的嗎?疼不應該嗎?I班的,剛剛腿被劃傷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喊疼,現在只是把具有治療效果的骨質酒到在你腿上,你就疼成這個樣子?”霍普悻悻的反問道仕倫
“正常骨質酒到傷口只是刺痛,帶有輕微的灼燒感,但是你這倒在我腿上,那感覺就像一把剛鑄造好的,滾燙的長劍,冒著金屬的紅光一樣的竄進身體的感覺啊。”仕倫頓了頓,繼續說道“又像是直接把傷口放在滾燙的油鍋裡一樣,或者是。。。”
“I班的,你在學習造句嗎?”霍普沒好氣地說道“傷口已經止血了,骨質酒的作用已經起到了,就別再矯情了啊!”
還沒等仕倫開口說話,霍普又說道“首先,這骨質酒是世騎學院給的,而且剛剛給你清理傷口時你也嚐了一下,怎麼可能有問題。”
“我就是嚐起來覺得不對勁,才沒有直接倒在傷口上的啊!”仕倫反駁的。
“本來還想謝謝你剛剛幫我擋了這一劍,才想幫你快速至於傷口的。如果你要是在這麼矯情,我就在你的左腿上再來一下!”霍普有些嬌嗔道,然後說著就撿起來仕倫那炳在地上躺著的長劍,並且將劍刃緊緊的貼在了仕倫那弓起來的左腿上。
仕倫見狀,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都是沒辦法真的向霍普解釋清剛剛自己那聲撕心裂肺的哀嚎了,更何況在霍普這般腹黑女孩的長劍下,自己還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