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躺在床上睡著了,身上還蓋著他的外套。
他沒打擾她,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沈菱覺得身上沒什麼力氣,鼻子裡撥出來的氣很燙,一摸額頭果然發燒了,嗓子也乾澀的要冒煙,她支稜著起來,想倒杯水來喝,可還沒坐起來,眼前就是一黑。
再次清醒是被耳邊的低喚叫醒的。
“沈菱,起來吃藥了。”
陸越端著一杯水,桌邊放著從衛生室開出來的退燒藥。
回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沈菱累到了睡不醒,見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才驚覺可能是發燒了,馬不停蹄去拿了藥,吃藥的時候犯了難,好不容易將人喊醒,她卻不張嘴。
沈菱燒得差點見太奶。
她暈暈乎乎地掀起眼皮,眼前是一張帶著焦灼的俊臉。
“陸越?”
“嗯,你發燒了,吃了藥才能退燒。”
陸越拿起桌邊的藥,這藥就是常規的退燒藥,白色圓形藥片,味道苦澀,一嚥下去都拉嗓子,沈菱看得直往後縮,兩片燒得嫣紅的唇瓣張張合合,無力道:“不要。”
“不吃藥好不了。”
陸越覺得病中的沈菱像是小孩子,他板下臉,嚇唬她。
“不吃藥就去打針。”
這下沈菱更怕了,她從小最怕的就是打針,那麼老長的針頭扎進肌肉裡,想想就屁股痛,於是委屈巴巴地撇著嘴角,弱弱地說:“哥哥,不吃藥好不好,苦。”
,!
這一聲哥哥喊得陸越骨頭差點酥掉。
他沒想到生病的沈菱會是這種模樣,整個人又嬌又軟,恨不得讓人將她捧在手心裡肆意疼愛憐惜,深吸一口氣,他壓下心底的躁動,將藥片掰成兩半。
“你乖一點,吃完藥給你吃糖。”
見實在逃不掉,沈菱認命地張開唇,就著陸越的手含下一半藥片。
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舌尖裹著溼潤在男人粗糙指腹上輕蹭了下。
陸越似被燙到一樣,指節輕顫。
“多喝幾口水。”
他將水杯遞到沈菱唇邊,沈菱咕嘟咕嘟喝下好幾口水將藥吞下後又把剩下的一半藥喝下,期間還因為藥片粘到嗓子眼差點嘔出來。
人在病中難免嬌氣。
她波光粼粼眸子控訴地瞪了陸越一眼。
“都怪你。”
陸越:“……”
怪他什麼?不明白。
喝了退燒藥又灌下去好多溫水,大約半個小時後沈菱出了一身大汗,燒也退了,她嫌棄衣服溼乎乎的黏在身上不舒服,讓陸越幫自己拿衣服,讓他背過身不要偷看,自己縮在被窩裡將衣服換好,整個人都乾爽了不少。
“好了,可以轉過來了。”
陸越沒偷看的癖好,可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卻特別引人遐想,轉身的時候,耳朵都紅了。
幸好燈不算亮,否則又要被嘲笑了。
“你睡吧,我守著你。”
“嗯,我應該沒事了,等會你就去休息。”
沈菱到底還是虛弱,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她呼吸均勻,睡著的樣子很安靜乖巧,鴉羽般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紅潤的唇不自覺嘟起,散發著邀請的意味。
陸越盯著那一抹嬌嫩,鬼使神差地靠近,低頭……
:()隨軍一見面,冷麵軍官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