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甩了甩髮麻的手掌。
“就憑你指使高虎毀我高考,憑你沒良心對養育你一場的爸媽大放厥詞,憑你不知感恩,憑你不知悔改,這兩巴掌打得你一點都不冤,我要是爸媽,早就教訓你了。”
齊芝芳和陸肅還是心軟。
他們顧念著陸小斐死去的父親,給她留臉。
她沈菱和陸小斐生父又沒有半分交情,想打就打,自己乳腺通了就行。
陸小斐兩邊臉火辣辣的疼,看向沈菱的目光充滿怨恨,她就知道沈菱和自己相生相剋,自從她出現在陸家,自己就被她死死壓制,抬不起頭,現在更要被趕出家門。
沈菱就是自己的剋星。
她特別想打回去,可陸越已經站到了沈菱身邊,呈保護姿態。
在場的每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冰冷的、陌生的、厭惡的。
她心口一窒,深吸一口氣,繼續發洩心中不滿。
“難道我說錯了?他們就是偽君子,當初是他們要領養我,說要給我一個溫暖的家,還說要拿我當親生女兒對待,可結果呢?說趕出去就趕出去,騙子,你們全都是騙子!”
陸小斐面目猙獰。
衝著齊芝芳和陸肅大聲怒吼。
齊芝芳和陸肅大為震驚。
原來一直以來,在陸小斐心中,他們就是騙子。
氣得齊芝芳用力咳嗽了幾聲,指著大門口,“滾,你給我滾!”
“我會走,等我收拾好東西就走。”
既然已經鬧到這種地步,也就沒有粉飾太平的必要,陸小斐很快上了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再下樓時,直接將日記本扔到餐桌上,怪笑兩聲。
“看看吧,這是我送給你們最後的禮物。”
見她模樣癲狂,沈菱意識到這本日記裡絕對沒寫好話,怕是會把齊芝芳氣得犯心臟病那種,想到這,她一個快步走過去將日記本扔回陸小斐身上。
“禮物就不需要了,這東西還是給你留著賣破爛吧。”
“你!”
陸小斐氣得臉色鐵青。
沈菱這不就是在咒自己會窮困潦倒?
“你什麼你!”
沈菱就是這個意思,她揪住陸小斐。
“想走沒那麼容易,把你偷走的兩千塊錢還回來,否則我們就去派出所報案,到時候你也不用賣破爛了,後半輩子都有飯吃了。”
那可是兩千塊錢,陸小斐一走,去哪裡要錢。
齊芝芳也表明態度。
“這錢必須還回來。”
陸小斐咬著牙,滿嘴血腥。
她知道陸家人說到做到,如果不把兩千塊錢還回來,自己就只有坐牢一條路,坐了牢還怎麼上大學?
“好,錢我會給你們。”
如今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高虎身上。
北大自己肯定是要去唸的,高虎毀了自己的清白就得拿錢。
剛一想到高虎,高虎和高母就急吼吼過來了。
“小斐,我爸媽說你沒考上北大,是不是?”
陸小斐心裡一個咯噔,強撐著不承認,“你別聽別人胡說,我肯定能去北大上學。”
“真的?”
“假的。”沈菱不給陸小斐留臉面。
“她要花一萬塊錢買同班同學的北大名額,剛從家裡偷了兩千塊錢,你還做她去北大上學的夢呢,趕緊把自己的錢看緊,說不定她馬上就要向你借錢了。”
陸小斐:……
該死的沈菱,怎麼這麼牙尖嘴利。
高虎則是耷拉著一顆苦瓜頭,“已經借了,她和我借走三千塊。”
高母也死死盯著陸小斐。
“你可真敢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