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勸勸。”
木婉晴可不是好心,單純就是想看戲。
午休的時候,她就去了安然家。
一進門就見安然被林香使喚的團團轉,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上廁所,短短几天就被折磨成了失去水分的小乾花。
“你有完沒完了!”
安然真是受夠了。
明明做錯事的人不是她,可林香一割腕,她就成了罪魁禍首。
陸立白平時對她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過,卻因為林香話裡話外怪她不明事理,年輕人和老年人計較。
可她都成斑禿了。
這幾天出門都戴帽子,生怕被人看見笑話。
“你傷的是手不是腳!”
林香悠哉地靠在床頭,嘴裡還喝著麥乳精。
“你管我傷的是哪兒,要不是你故意給我兒子上眼藥,他能趕我走,他不趕我走,我能割腕自殺?我一個鄉下淳樸好婦女被你逼的活不下去,你就該伺候我。”
“哼,我告訴你,我肯定不走。”
首都這麼好,她且等著享福呢,畢竟二十多年前自己也是從首都回去農村的,這期間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可給她逮著了。
“往後我就守著我兒子過日子。”
不光如此,還要將陸大勇和陸豐一家子弄過來,他們一家子住這個小院子雖然擠了點,但好歹也是皇城根、天子腳下,找工作的機會也多。
至於安然?
哼,妲己女別來禍害她兒子。
一聽林香這話,安然差點氣成精神分裂。
真是造孽。
陸立白怎麼就攤上這樣的娘,沒素質!!
“這是我家,你趕緊給我走。”
“還你家,房子是我兒子給你租的,該走的人是你。”
林香抿一口麥乳精,看安然被自己氣得面目扭曲,心裡終於舒服了,總算是扳回一局。
木婉晴看著兩人你來我往,跟看戲似的。
安然看她這樣的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來幹什麼?”
“讓你還錢啊,別忘了,你還欠我六百塊呢。”
“我、我沒錢。”
安然就是不想還。
木婉晴也沒指望安然能還錢,她的時間寶貴,不想浪費在催債這種事兒上,有林香這塊老薑在,她不介意給安然添個堵,於是便將欠條拿出來,交給林香。
“這錢你要是能跟她要出來就歸你了。”
林香聞言,笑得嘴角差點扯到耳後根。
“好好好,我肯定能把錢從她手裡要出來。”
她早就發現了,每天都有人來安然這裡租爐子做飯,光是租金一個月都能收不少,這六百塊錢安然肯定得吐出來,不僅如此,她這爐子生意也得讓給自己。
看木婉晴和林香沆瀣一氣,安然搬出陸立白。
“錢是立白自願給我的,我肯定不會還。”
“不還行啊,那你就老實給我當保姆。”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過上被人伺候的生活,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婉晴,你知道這附近哪兒能打電話嗎?”
林香要給陸大勇打電話。
“就在不遠處,你要打給誰?”
“我老頭子,讓他帶著兒子、兒媳和孫子一起來首都過年。”
“好,我帶你過去。”
木婉晴看了安然一眼,“你要一起過去嗎?”
安然:……
殺人誅心啊。
很快,木婉晴將林香帶到了電話亭,指揮她塞了個硬幣再撥號。
林香一臉興奮地抓著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