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天,木婉晴特意穿了件紅色的外套,美其名曰慶祝。
慶祝她和陸立白離婚。
三人搭公交去了法院,到了法院門口,發現傅銘生也在那裡。
“銘生哥,你怎麼也在?”
“我來法院辦點事。”傅銘生道。
實則是特意請了假等在這裡,就怕陸立白臨時反悔,木婉晴一個人搞不定,沒想到她人緣倒好,除了自己還帶了朋友過來,這下,他們這一邊從氣勢上就壓陸立白一頭。
木婉晴眉眼彎彎,“那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辦完了。”
傅銘生說著,目光移向陸越。
在陸越身上,他嗅到了屬於同類的氣息,便問:“這位是?”
“陸越,陸家剛找回不久的二兒子。”
木婉晴之前就和傅銘生說過這事,此刻他並不驚奇,友好的同陸越握手,隨後給陸越散了支香菸,陸越接過來卻沒點火,“媳婦管的嚴,不讓抽。”
一旁的沈菱:“……”
不抽就不抽,不用特意說出來吧。
木婉晴見狀就笑了,和沈菱咬耳朵,“你們家陸越真聽你的話。”
“好男人就得聽媳婦話。”沈菱看了眼傅銘生,意味深長道:“你很快就會遇到把你的話當聖旨的男人。”
“真的?那就借你吉言了。”
正說著話,陸立白騎著腳踏車過來了,安然坐在後座,素白小手捏著他側腰的衣服,還沒停下就朝木婉晴投來了挑釁的目光。
木婉晴沒理會,等陸立白停好車,道:“進去吧。”
“婉晴。”
陸立白眼睛裡佈滿紅血絲,像是沒睡好的樣子,他看了眼站在木婉晴身邊,呈守護姿態的傅銘生,壓下心中的火氣,“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一定要走到這種地步?”
最後一次,他還想再爭取一下。
“我和安然真的清清白白,你為什麼就不信呢?”
這次帶安然過來,他想讓安然當面和木婉晴解釋清楚。
安然站在陸立白身邊,怯生生的眨巴著無辜的小鹿眼。
“是啊,婉晴,我和立白真的什麼都沒有,清白這兩個字我們都說倦了,你到底要我們怎麼做才能相信我和立白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因為我你們鬧到離婚的地步,我……我心裡特別難受……”
說著,她就紅了眼圈。
在陸立白麵前,安然向來很會演。
木婉晴懶得看她演戲,只是看著陸立白,嗤笑了聲。
“恭喜你,前腳離婚後腳就能和安然去領證,挺好。”
沈菱在一旁,不高不低的來了句,“這叫無縫銜接,祝福你們鎖死,別再禍害人。”
“不是的,你們誤會了。”
安然的眼淚說來就來,抽噎著抹了下眼角,飛快瞥了傅銘生一眼,小聲道:“難怪這麼堅決要和立白離婚,婉晴,你這是已經找好下家了吧。”
她知道陸立白還在不捨,只有這麼說才能讓他徹底對木婉晴失望。
只是沒等陸立白失望,木婉晴就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
力道很大。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齷蹉?”
“我……”
安然捂著臉,委屈的直落淚。
陸立白見狀,本能的將安然拉到自己身後,深吸了口氣,失望的搖了搖頭,“婉晴,你真的變了。”
“還不是你逼的。”
傅銘生上前一步,擋住陸立白看向木婉晴的視線,“少廢話,趕緊進去簽字。”
陸立白氣不過,梗著脖子,很不服氣。
“這是我和婉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