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晴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神情輕鬆起來。
“回去吧,外邊怪冷的,我會為自己堅持奮戰的。”
兩人一起回到住院部。
上了樓,木婉晴想到什麼,對沈菱說:“我有個朋友從外地給我寄了兩盒特產,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等我一下,我去辦公室拿,馬上回來。”
她覺得,自己和沈菱的關係“變質”了。
已經不是單純的醫生和病人家屬,還是朋友。
聞言,沈菱忙擺手。
“不用,木醫生,我怎麼能要朋友給你寄的特產,你自己留著吃,或者是給家人分一分。”
“我就願意給你。”
木婉晴淺笑嫣然,“等著啊。”
她小跑著進了辦公室,看清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中年女人後,腳步突然頓住,喊了聲:“媽。”
“您怎麼來了?”
中年女人保養的極好,五十多歲的年齡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一張小巧的桃心臉極為白皙,眉眼很溫柔,說話也溫柔,她站起來,慈愛地望向木婉晴。
“媽心臟有些不舒服,來醫院做個檢查,順便來看看你。”
她也算是看著木婉晴長大。
這孩子聽話懂禮,對長輩孝順,在外也從不惹事,工作性格長相樣樣拿的出手,在陸家小輩中,尤其是女孩中是佼佼者,對於這個兒媳婦,她和丈夫都很滿意。
“這幾天是不是工作挺忙,看你臉色不好。”
木婉晴點頭,“是有些忙。”
她知道這是自己連著幾天沒回家,婆婆起疑了。
自己同陸立白離婚就不可能越過公婆,這事遲早瞞不住。
“媽,您先坐下休息一會,我出去送個東西再來陪您說話。”
“好,你去。”
齊芝芳重新坐下,沒問清楚原由之前,她肯定不會走。
木婉晴拿了一盒點心出去,交給沈菱後又回到辦公室。
對於齊芝芳這個婆婆,她還是很尊敬的,知道婆婆是講究人,特意將杯子用熱水涮了一遍才往裡面倒水。
“您喝水。”
“好。”
齊芝芳接過,將溫熱的搪瓷杯攏在手心,目光落在木婉晴微微蓬亂的髮絲上還特別輕柔的替她順了下頭髮,噓寒問暖幾句後才切入正題。
“工作再重要也要注意休息。”
“婉晴,你和立白都是大人了,你們小兩口之間的事情我們做長輩的很少過問,我知道你是個穩重的孩子,有你做立白的妻子,媽很放心,不過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一定不要憋在心裡,告訴媽,媽肯定同你一條戰線。”
木婉晴抿唇笑笑,“謝謝媽。”
婆婆對她還是很好的,至少明面上對她與陸小斐沒什麼區別。
但她不會因為這些就委曲求全,畢竟,和她過日子的人不是婆婆。
“媽,您既然問了,想必也察覺出了什麼,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齊芝芳心裡一個咯噔,面上依舊帶笑。
“你說。”
“我要和陸立白離婚。”
她說的是“要”,而不是“想”。
兩個字意思可大不相同,“要”代表著她的決心,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下,齊芝芳笑容凝住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離婚?是不是立白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她就昨天覺得二兒子不對勁。
問他婉晴為什麼連著好幾天不回家,他也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原來這兩人不聲不響憋了個大的,一上來就離婚。
以前,木婉晴不願將夫妻之間的事情鬧到父母跟前,她還給陸立白留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