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桂萍:……
什麼叫自取其辱?
她就不該來這一趟。
對比關桂萍吃了狗屎一樣臭的臉色,齊芝芳心情舒暢,與一眾鄰居好一陣談笑風生後拉著自家男人回家。
回去的路上,陸肅欲言又止。
齊芝芳瞟他一眼,“有話就說,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
陸肅:!
自己這媳婦屬雙面膠的。
在孩子們和外人面前,堪比溫柔小綿羊,一到自己這裡就化身雙倍辣魔鬼椒。
現在竟然還人身攻擊上了,自己怎麼不像個男人。
不像男人能跟她生倆娃?
他深吸了口氣,“我就是想說別跟關桂萍那種人一般見識,那就是條瘋狗。”
“她瘋我不會瘋?”
發瘋誰不會。
一發瘋,世界都安靜了。
想到關桂萍吃癟的樣子,齊芝芳孩子氣似的嘿嘿笑出聲。
“我幹嘛要忍氣吞聲?她兒子死了,全世界就欠她了?”
“再說了,若不是關桂萍兒子一意孤行,提前行動,還改變行動路線會送了命?”
“自己死了還連累聽白受了那麼重的傷,差點連手術檯都沒下來,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她憑什麼瘋狗似的咬著咱們家不放?!”
一提起當年的事情,齊芝芳就來氣。
兒子犧牲,當媽的肯定撕心裂肺的疼,她也是當孃的,能理解關桂萍的心情,可疼歸疼,蠻橫不講理將自己兒子的死亡歸咎於別人身上就有點不可理喻了。
若犧牲的是自己兒子,自己是不是也要將關桂萍一家當仇人?
關桂萍就是這麼不可理喻。
她就是恨陸聽白活著回來。
如果陸聽白和自己兒子一同犧牲,自己也許不會如此心理失衡。
可現實是陸聽白活著回來,退伍從政後更是混得風生水起,而她的兒子卻只能長眠於冷冰冰的地底下,無數次午夜夢迴時,她看到兒子渾身是血的痛苦呻吟……
作為一個母親,怎能不疼不恨。
一回到家,關桂萍氣得砸了個茶杯。
陳麗娜正在看電視,被這猛地一聲脆響弄得一個激靈,忙看過去。
“媽,誰又惹你了?”
正懷著一腔憋屈無處發洩的關桂萍直接調轉矛頭,聲音裡帶著難以抑制的怒火。
“誰惹我?你!”
她死死盯著陳麗娜。
“你還有閒心看電視劇,連個正經大學都考不上,你知不知道人家沈菱被北大錄取了,錄取通知書都拿到手了,剛才齊芝芳在外邊耍了好大一通威風,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媽,我……”陳麗娜試圖解釋。
北大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考上的?
人和人的智商是有差距的,自己已經很努力學習了。
考上中專也是付出努力的,三年高中生涯也沒荒廢。
為什麼總拿自己和別人家孩子比?!
“你什麼你!”
怒火中燒的關桂萍打斷女兒的話,胸口劇烈起伏,指節更是因為憤怒攥緊泛白。
“你哥沒了,我和你爸就指望你給我們爭氣,可你就這麼自甘墮落,連你哥半個小拇指都比不上,我每天督促你學習,是為了什麼,不就希望你能爭口氣,考個好大學?”
從得知陸家養女和兒媳婦都要參加今年高考那一刻。
她心裡就一直憋著一口氣。
做夢都想女兒給自己爭臉面,狠狠打臉陸家。
可現在,廢物陸小斐不值一提,人家沈菱考上了北大。
那可是北大!
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