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身影交織,拿起侍衛手中的劍,一刀一個,毫不留情。
兩雙妖冶魅惑的眸子染上嗜血的光芒,渾身散發出恐怖的戾氣。
就像來收割性命的黑白雙煞,讓人不敢靠近。
看著兩人這般模樣,其餘的黑衣人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隱匿,可惜逃不出兩人的手掌心。
“啊……”
慘烈的叫聲劃破天際,伴隨著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面。
不知何時,時蕪的腳邊躺著數具屍體,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場面說不出的寂靜。
“弟弟,今晚月圓之夜,就讓皇姐用血為你鋪路吧。”
時治眼裡都是驚悚,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家姐姐還會武藝,時蕪看著這樣的皇帝,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容。
時蕪緩步走向前,每一步都像踩在血泊之中,血紅色的繡鞋,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更加的詭譎。
每走一步,時治就往後退一分,一直到主座的龍椅面前,時治一不注意跌倒在地上,時蕪默默掃了一眼,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慢慢坐在龍椅之上。
“姐姐的椅子被血染髒了,就委屈皇帝站一會了。”
眾大臣紛紛瞪大了眼眸,沒想到時蕪這般不客氣,竟直接坐在了龍椅之上。
百官們面面相覷,低眉垂眼,不敢多言,唯獨宰相一黨,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奈何不了時蕪,只能乾瞪眼。
百里辭淵清潤如泉的嗓音緩緩響起,明亮的眼睛看著時蕪,帶著寵溺與縱容。
“既然如此,那宴會便繼續吧。”
似乎整個宮宴是兩個人的主場,一旁的皇帝成了擺設。
“御林軍救駕來遲,請長公主責罰。”
時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盡是嘲弄,默不作聲地掃了一眼皇帝。
手中的銀針直接射向為首的御林軍,一陣哀嚎響起,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喘息聲。
“長公主殿下饒命!”
御林軍面色都是惶恐,畢竟誰也不想為此丟了性命,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但也不敢不遵守皇帝的口諭。
他不讓他們來,他們也沒辦法啊。
“本宮不過是小懲大誡而已。”
時蕪把玩著手裡的銀針,嘴角噙著一抹冷漠的笑容,“本宮乏了,先行告退了。”
時蕪說完便轉頭看向百里辭淵,百里辭淵看著時蕪的眼睛,低垂下眉眼,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正好本王也乏了,不如宴會就到這吧。”
時蕪聞言點頭,百里辭淵轉頭,看了一眼時治,“皇帝不必送。”
時蕪看著百里辭淵,“明日午時,本座在宮門等你,一同去皇都看看。”
帶來訪使節遊歷皇都,也是本國使節不可推卻的任務。
“本王卻之不恭。”
百里辭淵眼裡一閃而過笑意,轉瞬即逝。
“朕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時治如今都是驚魂未定,沒想到自己這個姐姐如此不好對付,他要和宰相從長計議,還有上次那個弒殺閣也可以利用一番。
時蕪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未阻止。
待所有人都走以後,時蕪坐在原地,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故事越複雜,才越精彩,她已經開始期待以後的好戲了呢。
午時,宮門。
百里辭淵今日沒穿招搖的紅衣,而是一身簡單黑色玄袍,帶著黑色獠牙面具,遮住了精緻的眉眼。
時蕪姍姍來遲,竟也沒穿標誌的豔紅色長袍,而是一身簡單的白衣,帶著白色的面具,兩個人出奇地相配。
馬車在兩人面前停下,一路無話,當馬車停在鬧市門口,兩人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