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緩緩抬起左腳,踩住瘦弱男子的胸膛,“我說過要讓你生不如死。”
瘦弱男子的肋骨斷裂,胸腔內傳來劇烈的疼痛,他拼盡全身力氣睜開雙眸,卻見那張精緻完美的臉龐近在咫尺,眼睛裡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可惜他還是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軍營人人自危,再也沒有人敢去惹這個女魔頭。
藍星和冥星的戰爭愈演愈烈,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時明月在戰場上節節敗退,終於想起了被自己丟在軍營裡的時蕪。
時蕪被召喚來了無邊戰場。
以黑色沙漠為界限,冥星和藍星各站一邊,涇渭分明。
時明月看見時蕪,眼神立馬輕蔑起來,端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架子。
“下次戰役,你衝在前面擋住一部分攻擊。”
“嗯。”
時蕪垂下眼瞼,嘴角微不可見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和藍星的十餘次戰役,時蕪帶人衝鋒在前面,所戰披靡,屢戰屢勝,每次帶傷而歸。
軍營的態度逐漸慢慢開始轉變,對時蕪從開始的蔑視,到慢慢接受,再到滿眼尊敬。
時明月卻依舊對於時蕪很是不喜,甚至不願意讓軍醫給時蕪醫治,只是拿最基礎的藥敷衍。
時蕪倒是不著急,每天躺在床上悠閒地發呆。
而軍營的人則是滿臉憤恨。
“不知道少主怎麼想的,時蕪小姐帶著冥星的人屢戰屢勝,可她甚至不願意給她用好藥。”
“就是,誰不知道少主之前,從來沒有贏過一次。”
……
爭吵聲愈演愈烈。
時蕪看著這群人嘰嘰喳喳,回憶上湧,記憶裡他們也是如此維護自己。
可惜,時明月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所幸她回來了。
她不會再讓時明月有好下場。
時蕪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時明月終於忍不住找上門來。
“賤人,養傷這麼久還好不了嗎?”
時蕪抬頭輕飄飄看向時明月,那雙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卻無端讓人遍體生寒。
時蕪帶傷上了戰場,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男人眼裡沒有任何顏色,潑墨的眼裡幽深昏暗,一下子就鎖定到了那抹紅色身影。
時蕪甚至沒有任何輔助,直接手撕機甲,一上場局勢逆轉,冥星士氣高漲。
辭淵也不有所動作,眼神直接鎖定到了沙漠上的人影。
時明月站在後面,看著時蕪的身影所向披靡,眼裡的嫉妒怎麼也遮掩不住。
突然。
尖叫聲響起。
空中只餘留若隱若現的紅衣身影和黑色衣襬交織,好像永生永世不會分離。
“時蕪小姐……”
“可惡,藍星如此卑鄙……”
時蕪被藍星擄走,原本是一件讓軍營上下士氣低落的事情,時明月倒顯得十分開心。
“沒了就沒了,一個賤人而已,你們如此失魂落魄,我們冥星沒了她是不能活了嗎?”
無視軍營裡所有人的眼神,時明月繼續指揮著場上的戰爭。
可惜節節敗退。
時蕪被顧辭帶回了藍星,藍星相比冥星而言,尤為發達,看起來十分瑰麗。
顧辭盯著時蕪的眼眸,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
“蕪蕪,你變強了很多。”
只一眼,時蕪就知道辭淵回來了。
“你回來,時傲不知道?”
顧辭的眼裡都是諷刺和不屑,“他也配知道。”
如果不是因為尋找時蕪合適的脫離時機,他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