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山腳下,屠魔大會的現場。
臺上,一片凝重;臺下,議論紛紛。
現如今,正好到了“屠魔”的環節;按理說,現在應該是北斗涯的弟子將諸多魔族囚犯送上臺前,可是直到現在,仍然是一個人影也無。
“怎麼押送魔族的人,還不上來?”落蒼天焦急地問起月無涯,“你們北斗涯的人不會把事情搞砸了吧?”
“北斗涯派了不少高手防守,怎麼可能出錯?再等等!”月無涯也是有些心神不定。
整個會場陷入了一片雜亂之中,而月無涯也越發心急起來。
就在這時,臺下突然間跌跌撞撞地跑過一個身穿北斗涯弟子服的人來。這個人頭髮亂糟糟的,弟子服更是破了幾個口子,其樣子十分狼狽。
這位弟子當下就跑到月無涯旁邊,然後在其身側耳語了一番。
月無涯聽到此人傳訊後,身子頓時一僵。他瞪大了眼睛,吃驚萬分地看著這名弟子,再三確認,而後則六神無主地揮了揮手,讓那名弟子下去了。
這一切,卻被臺上的諸位宗主看在眼裡,大家心裡都暗叫了一聲“不妙”。
“月宗主,出什麼事了?”祝皓軒低聲問道。
月無涯張口欲說,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
就在剛剛那一刻,這位北斗涯負責看護第四層魔族監牢的一位弟子跑來報告說,他們去牢裡提人的時候,發現數名弟子重傷昏迷、而那些魔族犯人已經被救走;只剩下一個空空的牢房,好似嘲諷一般。
這位弟子慌亂中不知所措,只得前來找月無涯商量。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不僅是折了北斗涯的面子,整個屠魔大會有可能都因此而被搞砸!
月無涯當機立斷,號令所有北斗涯所屬,必須第一時間封鎖周圍的地區,用盡一切辦法將被救走的魔族人再抓回來!
可是,當臺上所有宗主的目光都集中在月無涯臉上的時候,對於如何應付當前的場面,月無涯卻徹底沒轍了。
“月宗主,剛剛來報信的弟子是怎麼回事?”靈劍宗的宗主當先發難。
一旁的御獸宗宗主也說道:“月宗主,您不會是真的把事情搞砸了吧?”
“怎麼回事,你別急,和大家說說。”趙錢孫趕忙勸慰。
這時,落蒼天身旁的常霸天開口了:“月宗主,押送魔族惡徒的隊伍一直不來,臺下已經越來越亂,這個時候有這麼個弟子來報信,想必誰都能大致猜出來發生了什麼。”
落蒼天雙眼一凜,咄咄逼人道:“月無涯,你們是不是把犯人看丟了?”
“我看就是丟了!”御獸宗宗主不屑道,“誰都沒出差錯,偏偏北斗涯出了事兒,以前從沒想到過北斗涯竟然這麼不靠譜啊!”
“月宗主,你別在這拖著,趕緊說實話!”竹家的長老也有些不耐煩了。
感受到眾人懷疑的眼光,更多還有幾分落井下石的意味,月無涯卻也無從隱瞞,只好開口道:“現在監牢內的魔族惡徒被同族人救走了,北斗涯正在合力抓捕……”
“月無涯!”落蒼天當即冷聲大喝,“你們北斗涯,就是這麼辦事兒的嗎?”
這聲冷喝用上了靈力,在場眾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還在紛亂之中交頭接耳的數萬名修仙者瞬間停止了動作,驚奇地看著臺上的眾人。
整個會場變得鴉雀無聲。
月無涯老臉通紅,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月宗主,這個時候掉鏈子,也不是你的作風啊!”靈劍宗宗主當先指責起來,“北斗涯家大業大,大家信任你才會讓你們去看管這監牢,結果呢?人呢?沒了!”
“是啊,你們弟子也太弱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