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靈力勉力支撐著。
陣外,好不容易趕到的陳嶽、陳韜,竟然被弘堯拒之陣外,這使得好多弟子義憤填庸。
鵬濤看到大師兄如此作為,正想反駁,卻聽到身旁“嗯”地一聲,一個長有白眉的女子緩緩醒轉過來,正是血刀門的一個客卿長老——白眉女俠。負責看護她的弟子臉上露出喜色,“長老,您醒了?”
“我還沒死麼?”她喃喃自語,看著周圍的防護陣,以及遠方不斷逼近的屍群,皺起了眉頭。
有幾個弟子聽到聲音,圍了過來,臉上露出笑容,“長老,太好了,您醒了!”
對於現在的弟子們來說,多一個長老,就多一分活的希望。
“是陳嶽回來了麼?”白眉女俠說道,“快讓他進來。”
既然長老開了口,即使是弘堯也無法反駁。
主持陣法的弟子見白眉女俠這麼說,頓時高興起來,朝陳嶽、陳韜連連招手,“快來呀!”
陳嶽、陳韜進了防護陣的範圍,陣法屏障被主持的弟子升起,一張白亮的光膜自地底升起,將眾人護在其中。
不過片刻,殭屍群便撲了上來,那長長的獠牙和恐怖的吼聲從四面八方而來,將整個陣法外面的空間都包圍了。
陳嶽、陳韜狼狽地坐在地上,看著周圍狼藉的場景和血氣沖天的廢墟,驚疑地問道:“血刀門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被襲擊了唄!”這時,弘堯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你們在那養傷的養傷,遊玩的遊玩,卻不知趙長老、李長老、張長老、杜長老都已經奮戰而死,你們還有臉回來!”
聽其語氣,恐怕就差指著鼻子罵娘了。
“這……這有什麼辦法?”陳嶽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轉移話題,“這陣法能支援多久啊?”
鵬濤回答道,“如果殭屍都圍上來,能堅持到黎明就不錯了!”
“殭屍怕陽光,”陳韜插話道,“只要能堅持到明早太陽出來,就好辦了!”
說到此處,陳嶽左右看看,然後疑惑地問道,“師父呢?師父哪裡去了?”
弘堯回道,“師父不知在哪逍遙快活呢,還管得著我們?!”
“不許你這麼侮辱師父!”鵬濤回覆道,“師父心裡有多苦,你可知道?”
弘堯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對了,我記得門中有給師父專門傳訊的玉佩,可捏碎了?”陳嶽問鵬濤道。
“當然,一開始碰到襲擊的時候,我們就捏碎了玉佩,請求門主支援!想必,門主不久後就會回來了!”鵬濤回道。
鵬濤說的沒錯,這傳訊的玉佩,已然將具體情況告知了門主;而祝皓軒,也在趕來的路上。
秦州城外的平原上,一道血紅的流光閃過,卻是一柄長刀。那柄長刀如此地耀眼,就好似有生命一般。
長刀上,一個漢子背手而立,臉上卻有幾分焦急,正是血刀門主祝皓軒。
當日,祝皓軒闖入多處絕地,終於將九天玄女口中“救活陳暉”的神丹材料集齊,交給猴哥後便揚長而去,覓地養傷。
幾天前,他的傷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修為更是精進一個大境界。
然而,這都不是他想要的——關靜雪重獲新生的事,他時至今日,都絲毫不知曉。他認為,關靜雪的死,主要責任就是在於他自己,於是他不肯原諒自己。
祝皓軒枯坐山崖之上,七日不吃不喝,不睡不言,憔悴不已,只因為他認為此生已經再無活下去的意義。他幾次想要跳下山崖,了卻此生,卻不知為何,冥冥之中總有什麼在阻止著他。
他坐在崖頂,雙目微垂,呆如老木。
任世界變化萬千,那又如何?與我無關!
然而,當腰間的玉佩